“新街口那边有个叫于柱的你认识不认识?”走到院子的另一角,顾长安便先开了口,直接就问道。
“于柱?不认识啊。”黄小川一头雾水。
“外号叫小地主!”顾长安提醒着。
“哦!小地主!认识!怎么了?”黄小川醒过来,你早说外号不就得了,说于柱,谁知道?
“于柱被我们抓了,送去劳教了。”顾长安眼睛审视者黄小川。
“啊?!什么时候的事?他犯啥事了?我说怎么四处都找不到他呢?”黄小川好奇。
“你找他干嘛?”顾长安不回答,反问道。
......黄小川沉默了,说漏嘴了,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你跟他当中有什么事?”顾长安逼问。
“嗨,能有啥事,他把焦三给打了,我带着焦三把他也给揍了一顿,就这么就结上仇了,听说最近他在找我。”黄小川说的轻描淡写,眼睛四处游离。
“你把于柱给打了?是不是给他给打伤了?”顾长安眼睛盯着黄小川,斟酌的问道。
“划了他两刀,应该不重,让他长长记性。”黄小川不以为然。
“你动刀了?!”顾长安眼看着就有要起脚的冲动。
黄小川:“啊。”一脸的不以为然,接着又问:“我下手有准,他那伤应该不重,怎么了?他报官了?”
顾长安起脚就想踹,可是眼睛余光又看见月亮门口探头张望的那两个洋人,便强忍了下来。喘了口粗气,脸变得更黑了几分。
压住火,又接着说:“于柱前些天带人去甘机口找你了,一共四个人,身上都带了家伙。”
黄小川没反应。
顾长安接着说:“他们四个人,深更半夜的身上揣了凶器,正好撞上了我们的治安队,结果就被抓了,审了审,这几个人身上都有点不干净,虽然够不上判刑的,但是也够上寻衅滋事罪,市局签字下来了,今天白天都给送去了平北教养所,劳动教养三个月。”
“该!活该!您今天来是专门跟我说这个好消息的?”黄小川乐。
“好消息?!你带人打于柱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这事也够得上行政拘留了!”顾长安说的咬牙切齿,脸上黑的都化不开了。
黄小川就呆立在当场......
傍晚的小院,突然有点静谧,西斜的最后一抹阳光就照在的屋顶,照在了那棵石榴树尖上。烤全羊的香味无声的在院子里弥漫,那个香味有点霸道,但院子里的人,却无暇顾及。
李清和一帮人就站在跨院的月亮门口,远远地看着黄小川跟那个穿着公安制服的大黑脸在那边说着话,就连两个老外洋人都感到了气氛有些不寻常。
“要不是看你现在干着个餐厅算是件正事,我今天来就是来抓你的,给你也送到沙河,陪着于柱筛沙子去!”顾长安咬牙切齿。
黄小川一口气呼出来,一颗心总算落了地,本来嘛,那两刀连个轻伤都算不上,够不上刑事案件,小地主大小也算是个顽主,没道理为这个去报官,现在他人被劳教了,那这事就算过去了?
顾长安像是看透了黄小川的心思:“你别美,你带人打于柱这事,完全够得上行政拘留了!也就
是于柱不肯指认你,但事情让我知道了,那就就不能因为咱俩的关系特殊,不做处理!”
黄小川呆了,刚刚放松的心就又提了起来,啊?啥?人家小地主都没报官,你还不肯放?我哥让你照顾我,你这是要把我送进去?大义灭亲?!可是不敢明着说这话,就只能沉默。
李清在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过来:“您是顾所长吧,总听黄小川提起您,说您对他特别照顾,你们别再这站着聊了,坐过去一起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