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鼻,看人的时候,总带着一股不舒服的劲。
能留到现在的,都是在二十二名以内的。
那男修的眼神一直落在公仪璇玑身上,看久了,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认识。”
白沧提醒她,“他是陈飞。”
“陈飞是谁?”公仪璇玑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白沧知道她素来喜欢犯迷糊,只得解释道,“何大富的叔叔,何大富在初试时......死了。”
公仪璇玑更加茫然了,“他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沧的动作顿了一下,“何大富是在初试的时候死的,就在和你过招之后,恐怕陈飞已将仇恨归结到你的身上,你这一轮的对手是他。”
公仪璇玑往陈飞那边望了一眼,又畏缩的缩回头,“有没有解释的余地?何大富的死不关我的事。”
“我知道。”白沧的声音不自觉的变冷了,“他这人惯使阴招,若是他在场上对你不利,你不必留情,历届试剑大会,素来都有死伤。”
公仪璇玑想起昨天死在吕奕薇刀下的那个修士,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过了良久,她才点了下头。
她这条命也很重要的,若是陈飞动了歪心思,她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陈飞已经上了高台,剑指着公仪璇玑,“汀兰道友怎么还不上来?莫不是怕了?你若是喊一声爷爷饶命,兴许我可以考虑留你一个全尸。”
轮回之力替公仪璇玑不忿,“这个人也太猖狂了吧?璇玑,打趴他!”
公仪璇玑不敢大意,“能在试剑大会上留到现在的,修为不会低于我之下,他言语猖狂,是自信自己有那个本事杀了我。”
公仪璇玑站起身,走向高台。
白沧拉住她的手,语气放轻了些,“别怕,我在。”
他没有看她的眼睛,但她知道他现在是何种眼神。
公仪璇玑上了高台,陈飞的脸上霎时浮起一抹笑容。
那笑容如同是一只饿久了的豺狼,对你露出了森森獠牙,让人不寒而栗。
陈飞的手指在剑上抚过,佩剑争鸣,“你若是在底下认输了,兴许还短暂的留得几日性命,既然你已经上了台,那我就替大富报这个仇。”
公仪璇玑弱弱的举起手,“若是我说......何大富不是我杀的,你信吗?”
陈飞:“......”
“休得狡辩!”陈飞一剑劈向公仪璇玑,“大富死之前,正是在与你交手,你活着,他死了,你敢说不是你杀的?!”
公仪璇玑躲开那一剑,肯定的说,“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