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璇玑的视线从殿中的灵璧,一直看向外面那些随行的侍从。
是了,师兄说的对。
她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天极宗上下,她尚能自保,可这些人呢?
钟悦溪见她动容,连忙劝解道:“师妹不必忧心,此事交由师兄去处理,只要师兄在一日,必能保你一日周全。”
公仪璇玑倔强的抓着斩月,钟悦溪伸手掰开她的手指,“放心,师兄不会与他们动武的,一切以天极宗为重,你还不相信师兄吗?”
公仪璇玑终是收回了斩月,“嗯,师兄,我信你。”
钟悦溪眼眸飞快的闪烁了一下,他笑道:“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让人来禀报你。”
公仪璇玑点点头。
远远看见这一幕的白沧却渐渐皱起了眉头。
她的消息一向灵通,这一点他是见识过的,各大仙门讨伐她的事为何这么突然?事先竟一点消息也没有!
公仪璇玑在天极殿中煎熬了几日,山门外的那些人没有撤走的迹象,甚至拿出了可以居住的法宝,一副打算长期住下的样子,只要是天极宗的人,一律不准下山。
她决定还是去看一下,“灵璧,你随本君去看看。”
“是。”
白沧正打算跟上,公仪璇玑制止了他的步伐,“你就别去了。”
白沧看着她不说话。
正事要紧,公仪璇玑只得匆匆解释,“你是妖,讨伐的文书上本就提到了你,若到了人前,少不得引来骚乱,你留下。”
白沧点头,“你去吧,万事小心。”
公仪璇玑心里软了软,本来要走的人,愣是回过身来,跑到他面前,当着众人的面亲了他一口。
“等本君回来。”
公仪璇玑先去山门处看了一眼那些仙门的人。
他们阵仗浩大,每个仙门都来了数十人,即便到了晚上,都还有人围在篝火边,对她义正严词的唾骂。
公仪璇玑全部都听完了,才面色如常的转身。
灵璧一直瞅着她的脸色,生怕她一个火冒三丈就将这些人都砍了。
但好在的是,一贯坏脾气的女君,似乎在这件事上格外能ren,即便别人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也不见她提剑砍人。
公仪璇玑寻到了钟悦溪的住处,这么晚了,他还没有休息,住处灯火通明。
有弟子正在向他汇报,“那些往日里和天极宗来往密切的宗门都表示不愿淌这趟浑水,就连口信都没回,就让弟子回来了。”
从各大仙门汇聚天极宗开始,钟悦溪就好久没有休息过了,他脸色憔悴,双颊都凹陷了下去。
闻言他面色铁青,“再去!平日里天极宗也给了他们不少好处,怎事到临头却想摆脱干系?休想!”
弟子没走,犹豫着说道:“副宗主,要弟子说,此事因宗主而起,由宗主自己解决便可,何必拖天极宗所有人下水?”
钟悦溪一巴掌将弟子扇到在地,“你在胡说什么?她是我师妹!我怎能弃她于不顾?!”
弟子嘴角出血,仍自不服,“可他们也说了,只要宗主一人,宗主的过错与天极宗无关,我们为何要为宗主的过错付出代价?副宗主,你好好想想,若是一两个仙门,我们天极宗自然是不怕了,可这次的阵仗你看看,若真打起来,天极宗必将遭来灭门之祸!”
钟悦溪又抬起了手,“你少危言耸听!师妹并无过错,又为何要让她来承担?他们就是看中了我天极宗的灵脉和无数的天材地宝,随便找了个由头就想来抢夺罢了!”
那一掌令弟子心脉受损,就算他吐血不止,却仍是说道:“万事皆有导火索,若宗主没有让他们拿捏住把柄,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