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刘家太太:“我记得不错的话,刘员外家和她们家是亲家?”
刘家太太听着这话的语气不对,此时很懊悔找了这么个脑子不清楚的亲家,却又没办法否认,毕竟红叶镇上谁家都知道这么回事,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承认:“是有这么回事……”
叶蓁笑道:“你们是一家人,您带她们来,我理解。只是,我和他们,已经不是亲戚了,我也无意重续亲缘,所以,很抱歉。”
这就是不愿意缓和的意思。
叶二娘脸上挂不住,忍不住道:“叶蓁,你虽然现在穿金戴银的,可到底不是你自己挣来的东西,你卖卤肉,怎么也供不起你穿这十金一批的软烟罗!陆家现在和你只是定亲,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难道你指望你那三个几岁的弟弟给你出头吗?你就不需要娘家了?”
这话让叶蓁的脸色立刻就黑了,也不接叶二娘的话,只看着刘家太太道:“刘家太太,想必您也看到了,她不是来缓和关系的,她是来威胁我的,她这话的意思:若是我不答应跟她缓和关系,以后我但凡被陆家抛弃,她就不帮我出头!”
刘家太太暗道要坏菜!早知道叶二娘如此拎不清,不如今天不来!
正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没等她说话呢,叶玉珍紧皱眉头抢话道:“难道这不是事实吗?若是你和我们没关系,我们为什么要为你出头?”
刘家太太当场就懊悔得拍大腿了,直言道:“叶小姐,我是真不清楚她们如此拎不清!早知道今日带她们过来,会让你如此反感,我断然不会这样做!今日是我错了,我这就离开,至于她们今日说的做的,都与我没有关系!”
叶二娘母女三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怎么刘家太太还当场翻脸不认人了呢?
叶二娘忍不住道:“亲家,话可不能这么说,今日可是你求着叫我们来的!你若是这样说话,我们两家这门亲事,可就要斟酌一二了……”
刘家太太也是个果断的,当场就道:“我今日叫你们来,是我错了!这亲事,我看也需要斟酌,等我回家请示了我家老爷,咱们再定!”
叶二娘母女三人顿时如同五雷轰顶:怎么来了一趟叶蓁家,就连亲事也要黄了?!
叶玉珍当时就慌了:“伯母,今日这事,跟我们两家的亲事有什么关系?怎么还说到这上面去了?娘你也是……怎么胡说八道的?!”
叶二娘也慌了:好不容易攀上了红叶镇最有钱的刘员外家,怎么今日一言不合,就要断了亲事?!
于是叶二娘赶忙又要圆场:“亲家,你看我这也不会说话,你就当我没说过这话,行不行……”
叶蓁看得很不耐烦,打断了她们的窝里斗:“不好意思,我还有些事情,你们若是几位要处理家务事,能否回去再说?”
刘家太太毕竟见识比叶二娘母女要广,闻言赶忙道:“我们这就走!打扰了贵府,深表歉意,下次再来登门致歉!”
说着,刘家太太起身就走。
叶二娘母女三人一看这情况,也留不得了,赶忙起身,追着刘家太太去了。
从进来以后就一直也没说话的叶玉翠有些不舍,留恋地打量了一番陆府的青砖大瓦房和墙上那看似简朴、实则价值不菲的山水渔翁画,这才咬牙离去。
那墙上的画,让叶玉翠挪不开眼睛!
叶玉翠以前送幼弟叶玉宝去昭平县城的书院读书时,曾经陪着幼弟和他的同学们一起去拜会过书院院长,院长家的大厅墙上就挂着一副类似的画,比这个小一半,也是猪腰子一样的随形章,上面是“山水”两个如同水抱山的象形字。
之所以对那副画印象深刻,是因为同行的幼弟同学中有一人家境不错,当时感慨了一句:“山水先生的随形章,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