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学军的定论,崇祯愣了一下,转而歇斯底里的狂吼:“不,大明的灭亡,不怪朕。”
王学军冷冷的看着他。
“朕幼年登基,一举铲除祸国殃民的阉党。”
“这正是你失败的开始。”
“我这是顺应天下民心,怎么会是失败的开始?”
“大明财政崩溃,唯有魏忠贤在兢兢业业勉力支撑。只有他在没有钱的时候,不是想着向百姓伸手,而是像那些寄生在大明躯体上的寄生虫们开刀,才支撑到大明的财政不至于崩溃。”
“他贪污受贿,结党营私,难道他不该死吗?”
“他贪污受贿,但是他贪的是那些贪官污吏的孝敬,他培植私人弄权,但你看看他培养出来的人,哪一个不是实干的人?”
“他肆意盘剥士绅,罪恶深重,难道他不该死吗?”
“但在他运作当政的那些年,辽西的军饷得到满足,边军的将士能得到一半的军饷钱粮。各地卫所也能勉强糊口。”
蔑视的看了他一眼:“而在你当政之后呢?边军穷困潦倒,卫所饥寒交迫。辽西的军队得不到充足的钱粮,几次哗变。高下立判。”
“他残害忠良。难道他不该死吗?”
“他所残害的所谓忠良,都是那些夸夸其谈,只会为为了他们身后的那个阶层利益,盗掘大明根基的误国混蛋。”
“他杀人无数。”
“难道你所倚仗的东林,比他杀的人少吗?不但不少,而且还是几倍十几倍。”
“他蛊惑皇上不理朝政。”
王学军嗤笑一声:“天启皇帝是你的哥哥,你难道不知道你哥哥的人品吗?到底是魏忠贤蛊惑了你的哥哥不理朝政,还是在你的哥哥不理朝政的时候,魏忠贤在苦苦支撑?”
这一番反问,立刻嘢的崇祯哑口无言。
自己的哥哥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最清楚。
其实,王学军并不是为魏忠贤翻案。
在当初那样的背景下,如果崇祯不能干翻已经天怒人怨的阉党集团,他的皇位也坐不稳,他的威信也不能快速的树立起了。
那样一来,一个十八岁的小娃娃皇帝,就会被许多大臣所轻视。
王学军恨的是,魏忠贤可杀,但魏忠贤许多替最底层百姓解脱沉重赋税的政策,却并没有被崇祯所延续。
而是一味的信任东林党的所谓君子治国,将魏忠贤的不管好坏的政策,都一杆子打倒。
“但朕在这些年兢兢业业,节衣缩食。”
“不懂开源节流,只是一个人一味的吃苦,对于一个小家还算勤俭美德,但对于这个大国,能起到P的作用?”
“朕一向善待百姓,减轻百姓的负担?”
“住口。”王学军气的大吼一声。
“你所谓的减轻百姓负担,减轻的到底是谁?是那些有着深厚背景的士绅官吏,是那些依附在士绅官僚身上的商贾富人。而你对那些真正底层的百姓,一直是一再伸手盘剥,什么辽饷剿饷练饷,层层加码,逼迫百姓走投无路,这才有了今天。那天下无路可走的百姓,现在已经打进了皇城,他们要和你讨个说法。”
“那都是百官的错,都是百官误朕。”
“百官误你?你真好意思说得出口。”
崇祯张嘴想要辩驳。
“你用人不用其长,一味的吹毛求疵,刻薄寡恩。百官稍有错误,你轻则杖责,重则杀头。弄到百官上朝,都要事先在家里准备棺材办理丧事。你让这样的官员,谁还敢,谁还愿意为你出力办事?”
被这连番的诘问问得哑口无言。
“你一味只重用只会夸夸其谈误国的东林当然,而不用实干,真心为你卖命的孙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