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瘦西湖边上的大佛寺,现在,高高在上的佛像已经被请出,将僧侣也另行安置。
将大雄宝殿,改成了太和殿,将香炉改成了龙书案,将原先佛祖端坐的高台,摆了把龙椅,做了丹阕。
将后三进的殿宇,都改成了集英殿,中和殿,宝和殿。
将原先的僧舍,改成了寝宫。
将正殿左右偏殿,改成了六部衙门。
将布幔换成了明黄,将牌匾换成了紫禁城。
一切都在紧张的筹备着。
背着手,检查着施工的进展。
迈步进入大雄宝殿,现在叫太和殿,看着原先的佛龛里,那把高高在上,孤零零的龙椅,王学军微微一笑:“供着吧,接受臣民的摩拜吧。”
冯英伦开口:“是不是在佛龛,不,丹阕的前面,再设一个摄政王的座位?”
王学军就玩味的询问:“这与礼可和?”
冯英伦哈哈一笑:“大明还从来没有摄政王一说呢。既然先皇破例,那就什么都可以创新,还需要合理吗?”
王学军就笑着捏着下巴看着冯英伦:“你说的是真的吗?”
冯英伦一笑:“假的。”
王学军也笑了:“哈哈,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了,这是讽谏啊。你小子和许杰有的一比了。”
“属下哪里和许侯爷有的一比?”
“阴,很阴,非常的阴。总是有话不好好说,阴阳怪气的。”
处的时间长了,冯英伦也了解了这个摄政王的脾气。
只要原则上不忤逆了他,平时是一个非常随和的人。在他面前,你太拘谨了,他反倒厌烦你了。
所以,对摄政王这么评价自己,冯英伦不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能和王爷故人心腹相提并论,我感到我很荣幸啊。”
“那小子,我已经拿他没办法了。到现在,我的摄政王大印还在他手里呢。在北面,摄政王的布告满天飞,我也拿他没办法。到时候,你可别这样啊。”
“事急从权,只要对摄政王有利,到时候说不定我也可能向许候一样僭越。到时候,还请摄政王不要秋后算账。”
“好了,说话别这样阴阳怪气的。许杰那样的,我有一个就都要受够了;再加一个,那岂不要了我的命。所以我决定,将你在我身边踢开。”
冯英伦就假装哀嚎:“不要啊——”
“把你踢的远点,我看徐海总督这个位置,离着我是不是很远?”
冯英伦并没有因为自己得升高位而欣喜若狂,而是正色道:“不要,真的不要。”
王学军就问:“为什么?”“王爷接手江北原先四府,当先安排原先大明老臣,这样会安定人心,尽快稳定地方局势。这才是重中之重,属下资历浅薄,更不该担次重任。”
王学军欣慰的点点头,却又摇摇头:“你说的对,但也不对。”
“请王爷赐教。”
“你说的对,是常理,应该如此。但你说的不对,是因为现在的局面,不允许我这么安排。”
“此话怎么说?”
“前明之臣,你也看到了,他们现在就是风中蒲草,随风摇动。大明在,侍候大明,大顺来,投机大顺,大清来,跪拜大清。现在我们来,就又匍匐在我们的脚下。他们已经没有骨气啦,他们已经投降习惯啦。一旦我们未来受到外部进攻,他们还会第一时间投降的,我不放心他们。”
冯英伦就惋惜的叹息一声:“原先大明那铁骨铮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没了呢?”
“第二一点,那就是前朝的大臣,都自诩是东林。你也看到了,他们已经将东林党臭毛病印染在骨子里了,只会一味的党争内斗。先朝内斗,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