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可能不仅仅是会飞那么简单。
对风的改造是一步步进行的,法师以前没做过耗费时间这么长且如此潜移默化进行的改造。这件事对他来说倒也显得颇具乐趣。
风清楚这件事,但她还不知道这件事会对她造成的影响。这头狼可能只是觉得自己吃的越来越好而且胃口越来越大了而已。
望着趴在地上吃着那一盆龙心的风,何慎言轻轻笑了笑。他开始理解古一与西索恩的某些心态了,有时候,你必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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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会吞噬你。
是的,沙漠会吞噬你。
恕瑞玛人都知道这句话,但很少有人真的见过那场面。
霍恩比是其中之一,他是少数直面过那场面还能活着回来继续诉说自己的遭遇的人。他失去了自己的右腿,这在恕瑞玛基本等同于宣告他的死刑。但霍恩比口才不错,他索性辗转于各地的酒馆内,当了个吟游诗人。
他劫后余生的经历和恕瑞玛本地的传说故事在酒馆内颇具人气,这也让霍恩比的生活没那么艰难。至少他有得赚,能够养家糊口——只有一个人的家还不好满足吗?
今天也一样,他在酒馆里说着故事。
“那个生物有着紫色的外壳,它丑恶的六只复眼在黑暗中凝视着我,我能看见那畜牲眼中的恶意。我别无选择,只能拔腿就跑......”
酒馆内,霍恩比坐在高台上说着这段故事,台下的人们喝着酒,聚精会神的听着。
一个男人喊道:“嘿!吟游诗人,那东西大不大?”
“很大,有小牛犊大小。而且它们非常多,还会飞。我的腿就是被它们从黑暗中飞出来扯掉的。黄沙在上,我从未想过它们的爪子如此尖利。”
另外一个人说道:“天呐,这也太可怕了。我希望你说的只是故事。”
霍恩比答道:“先生,只要您不靠近那片区域,我相信这对你们来说就只会是一个故事。”
“再说一遍,吟游诗人,再说一遍那地方在哪!”
“法拉杰赛。记住了,先生。永远不要靠近那地方,尤其是在晚上。”霍恩比郑重其事的说道。
他不知道这些醉醺醺的汉子在听完他可怕的故事后会不会当真,但他不想再看到有人被那些东西吞噬了。
法师坐在臭烘烘的酒馆里,风趴在他脚边。对于各地风土人情的考察其实也算得上他研究的方向之一,世界之间这些相似却又不同的地方很是有趣。这个吟游诗人倒是意外之喜,他身上有着那些东西的气息。
法师本以为他就像是所有那些接触过彼界之物的凡人们一样,会被腐化,因此身上才有着它们的气息。没想到这个男人意外的好运,他不仅神志正常,还能依靠自己过去的不幸经历混口饭吃。
虽然他可能根本就不想以这种方式谋生就是了。
但这依旧是个值得注意的问题,在他的视界里,那吟游诗人身上有着一缕飘忽不定的紫光,围绕着他的身体上下飞舞。这明显是个猎杀标记,法师有些疑惑。
通常来说,彼界之物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吃掉的对象——除非你大到甚至让它们都一时吃不完,它们才会把你拖进星空的彼端,慢慢分食。
但这个凡人有何能耐?能让虚空暂时放过他,只是做下一个标记?何慎言突然意识到,他对虚空的认知可能有误。彼界之物与虚空或许相似,但绝对不是同一种东西。虚空...可能已经拥有了智慧,而不是彼界之物那样纯粹的无理性生物。
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如果他的猜测属实,那么虚空必须被彻底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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