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提示他任何潜在的读数——更何况,他知道,如果那个男人想杀了他们,他不必这么大费周章。于是阿里安托摘下了自己头盔,一言不发地坐在了椅子上,塔格利安紧随其后。
蓝光闪过,空气扭曲,何慎言从空无一物的空间之中浮现在他们面前,躺在一把扶手椅上,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对待谈话的尊重。
“阿里安托·迪卡里奥修士,还有塔格利安·莫瑞利乌斯修士,你们好,欢迎来到复仇号。”他微笑着说。
“复仇号?”
“我以为我已经说过我的船名字叫什么了......屠夫之钉对你们造成的影响虽然包括记忆方面,但你的记忆可是好得很,阿里安托修士,不必再进行试探了,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我无法对你报以信任。”阿里安托沉声说道。
“我理解,不过这场谈话本就不是由我来和你们谈的。”
何慎言笑了笑,又从原地消失了,与此同时,一个穿着陌生盔甲的阿斯塔特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左肩甲与那身铁灰色的动力甲颜色并不相匹配,是血红色的,上面有着纯洁颅骨的浮雕。
“伱又是谁?”
那阿斯塔特顿了顿,似乎显得有些惊讶。他抬起手,几秒钟的犹豫过后,还是摘下了头盔,露出一张令阿里安托气血上涌的脸。
“吉瓦多伦......”一直未曾开口的塔格利安阴沉地说,同时将手搭上了腰间的链锯剑。
“你为什么还活着?”他站起身来,用一种嘲讽的语气问。
“因为我的服役尚未结束,兄弟。”
“别叫我兄弟!”塔格利安怒吼着将头盔取下,扔在吉瓦多伦脚下。“你不配做我们的兄弟!懦夫!背弃者!你背叛了厄尔伦连长和我们的兄弟,伊斯特凡三号的事我永世不忘!”
吉瓦多伦闭上眼:“我没有逃跑,没有背叛,兄弟。”
阿里安托站起身,拦住还想说些什么的塔格利安。他仍然不免有些惊讶,阿里安托原本以为自己见得多了,却未曾想过会在今日突然见到一位阔别已久的......故人。
“许久不见,吉瓦多伦。你加入了一个新的战团?”
“不。”吉瓦多伦低声回答。“这身动力甲是一位英雄的遗物,现在由我使用,仅此而已。”
“一万年过去了,我们联系不上你,你在哪?”
我在叛徒们中间,苟活。尽量不杀任何人,但也懦弱得不敢向任何人发起挑战。
吉瓦多伦说:“我在等待。”
“等待什么?军团已经没了!我们是叛徒,我们所有人都是!”塔格利安赤红着眼,突然咆哮出声。阿里安托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该死,他今天还没用过镇定剂!屠夫之钉的后遗症......等等!吉瓦多伦的钉子呢?!
然而,为时已晚,塔格利安已经发起了冲锋,链锯剑的轰鸣声响彻在这间小小的房间之内。阿里安托拦不住他。谁能拦住一个下定决心要发起进攻的老兵?
“检测到危险行为,已启动防御措施。”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们头顶响起,带着十足的机械和冷硬,一阵蓝光闪过。塔格利安僵硬地站在原地,手中的链锯剑停止了旋转,整个人仿佛都死去了一般。
吉瓦多伦叹了口气。
“解除防御措施,法阵中枢,请......那位大人来一趟吧,现在的情况不是我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了。”他苦笑着对着头顶说。
“已发送消息,吉瓦多伦士官。请稍后,他已发来一条通讯消息,是否接听?”
“......接听。”思索再三,吉瓦多伦还是点了点头。
紧接着,一个令阿里安托浑身冰冷的声音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