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着鲜血:“发生什么了?”
“是诺尔福长官,他的一条腿被一只冲进来的放血魔砍掉了。塞布鲁斯大人将他救了回来。”
“怎么不早点来?!而且你应该将他带来这里!”
“我们腾不出手!诺尔福长官不愿意到后方,他现在已经昏过去了,我们给他扎了针药剂,应该还挺得住。”
医师沉默地转过身,从一旁堆积着医疗物资的帐篷内抱出一个手提箱扔给了利托西斯:“里面有三只应急用的止血凝胶,带过去给他用。我很快就来,这边还有两个伤员。”
于是利托西斯飞奔回去了,三天过去,三百五十人的路西法黑卫死得只剩下包括他在内的一百二十三人,泰拉禁卫们则更是夸张。他们原本有三千人驻守在这里,现在只剩下七百人了。
阵地前端,被粗糙堆砌的便携式防御工事后方,诺尔福正靠着墙半躺在那里。诺尔福的腿边满是用过的绷带,血污甚至将地面都染上了颜色。几个难民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为他擦去脸上的脏污。
他们是自愿到前线来帮忙的,尽管没有武器的使用权限,但他们在搭建防御工事和运送伤员上出了很大力。
“医师很快就来!”
来不及过多解释,利托西斯满头大汗地蹲下身来。他动作粗鲁地扯开手提箱,很快便找到了止血凝胶,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拉开绷带,却完全无法镇定下来。一只黑漆漆的手从旁边伸了过来,为他拉开了绷带。
止血凝胶喷涌而出,几分钟后就止住了出血。利托西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一个难民为他递上了一杯过滤水:“大人,您应该喝点水。”
“你们自己喝吧,我不渴。”
挥手谢绝了他的好意,年轻的黑卫再度站起身。自称为塞布鲁斯的巨人就站在他们不远处。他还是赤裸着上身,鲜血遍布其上,彷佛一层鲜红的盔甲。他走到塞布鲁斯身边,低下头,恭敬地说:“大人,您应该休息休息,这里有我们放哨。”
“我看的比你们更远。”塞布鲁斯没有明确拒绝,而是采取了迂回的说法。“而且,我并不累。杀戮它们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慰藉。”
“好吧,大人。另外,前不久有一队极限战士的修士大人们路过了这里,他们问过您的身份。”
“哦?”塞布鲁斯低下头,看着年轻的黑卫。“我希望你们是如实相告的,切记,不要为了我而对他们说谎。这不值得。”
“我们压根不知道您是谁呀,大人,这哪儿算得上说谎?极限战士的大人们也没管那么多,他们往第五巢都去了,说是那儿冒出来一队亵渎者,我都不知道那是啥......”
塞布鲁斯却显得很是了解,甚至为他解释了一番:“那是一种恶魔引擎。由混沌叛徒改造而来,多足机甲,很难对付。胸口的火炮口径大的能一炮轰烂咱们的阵地。”
“这种东西......”
他摇着头,没多说。但利托西斯已经能够想象出它们可怖的模样了。黑卫咽了口口水,这时才发现自己口渴的吓人。他又开始后悔怎么没接过那杯水喝一口了。
他们肩并肩站在一起(利托西斯其实只到塞布鲁斯的腰腹),一齐凝视着殉道者大桥那黑漆漆的桥面。他们在下面安装了炸药,如果情况真的到了最糟糕的时候,会立刻炸断桥面。让这些杂碎和他们一起摔下去。
过了一会儿,塞布鲁斯突然皱起眉:“有东西过来了。”
他的声音回荡在阵地之上,立刻响起一片激光枪上膛的声音。在三天的战斗中,这个身份成谜的巨人用自己的行为赢得了所有人的尊敬,所有人都愿意听他的调度。无论是新来的,还是利托西斯这样在这儿奋战许久的人。
“不要着急。”塞布鲁斯冷静地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