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锈蚀又破烂,他们的武器早已损毁,却还握在手中。
他们站在这里。
站在一万年后的暴风雪中。
亚历汉德罗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一幕——下一秒,仿佛是他的幻觉似的,这些人却又通通消失了。他开始难以自制地感到强烈的颤栗,身后亮起温暖的光,传送装置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但他却没有回头看。
他只是死死地看着前方。
看着那个仅剩的人。
看着那个穿着可笑的、拼凑起来的动力甲的暗鸦守卫,看着他毫无畏惧地站在兽人战将面前,看着他举起了右手。一枚穿甲手雷正在其上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亚历汉德罗勐地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武装带上的穿甲手雷又少了一枚。
他是什么时候拿走的?
——这不重要了。
当爆炸声响起,兽人战将便也发出了它此生的最后一声咆孝。穿甲手雷所使用的是成型聚能炸药,它通常被悍不畏死的步兵们拿来炸毁敌人的坦克。在如此近的距离被直接命中,它没有存活的可能性。
那,另一个东西——不,另一个人呢?
风雪纷飞,狂风呼啸。他没有答桉。
亚历汉德罗放下了手里的枪,身后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而是怔怔地望着那不远处凹陷下去的地面默然无语。
真的有这样的事吗?
他没有答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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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莉斯·赫斯佩拉克丝正在发抖。
她没办法在那个人的面前保持冷静与理智,甚至只是看着他的背影便让灵族杀手感到从骨髓深处冒起的寒冷。
本能反应。
来莉斯·赫斯佩拉克丝苦涩地想——这是我的本能反应,我的生物本能在催促着我远离这个人类,他是我的......天敌。
天敌。
她咀嚼着这个词语,一言不发。卡托·西卡琉斯站在她身侧,全副武装,冷静而泰然自若。在这一刻,她竟然有些羡慕这个阿斯塔特了。他是人类,所以不必承受那人身上恐怖的灵能。
“大人。”西卡琉斯问道。“我们应当直接前往撕脸者的所在地吗?来莉斯女士的感应终于正确了一次。”
他回头看了眼正在发抖的灵族:“......这或许算得上是一次机会?”
“赫尔布来切特至高元帅在三分钟前回报过一次,他和黑色圣堂们已经在地底了。”
史蒂夫走近传送门,平静地说:“我们直接过去便是,无论格拉卡到底在谋划些什么东西,都已经不会再起作用了。”
“明白,大人。”西卡琉斯点了点头。与发抖的来莉斯一同走上前去,等待传送。
单从表面上来看,他们胜局已定。
兽人们不可能抵抗来自绯红之拳与黑色圣堂们的庞然怒火,他们本就善于和绿皮战斗,更不要提还有来自史蒂夫的带领。
在一名原体的带领下作战,可不仅仅只是听上去那么简单。原体是战争的终极答桉,他们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出现在前线,就能让胜利降临。
所有人都认为胜利即将到来,可惜的是,战争从来不会以个人的意志而改变应有的流向。是的,史蒂夫们会胜利,但兽人们真的会输吗?
——撕脸者格拉卡说自己受到了神谕,所以才会来到此处。无论它手底下的小子是多么怀疑它是否在说谎,但格拉卡自己清楚的很,它说的都是真的。
搞毛二哥的确给了它神谕。
她们想让它带着自己的小子去投奔那个人类,认他为老大,并在他的统领下将整个奥克塔琉斯的虫族全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