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令艾瑞巴斯情难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发生了什么......?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出现,下一刻,他得到了答桉——一部分的答桉。
金色的火焰仍在燃烧,它们持续不断地焚烧着智库的尸体,哪怕他已经成了一滩灰尽也不罢休,火烧得越来越旺盛。
最终,一个男人从其中走了出来,他几乎是个血人。面容、衣物乃至眼眸中都被鲜血彻底填满,可是,他的手中却燃烧一抹金色的烈焰。
艾瑞巴斯尖叫着握住了腰带上的仪式匕首。这把匕首能让他动用一个时刻准备着的法术,将他传送离开此地,然而,那男人却未卜先知一般地笑了起来。
“跪下。”他说。
于是艾瑞巴斯跪下了。
他的眼睛开始流泪——流出血泪。
男人染血的形貌明明是如此的亵渎,如此的混沌,他的双眼却开始刺痛。一切的一切都源自那金色的烈焰,艾瑞巴斯的思绪陷入混沌,他的肉体开始难以自制地疼痛,一个因恐惧而不愿说出口的名字开始在他心中回荡。
受诅咒者?她有能力做到这种事?
男人回答了他。
“不,不是他。这艘船上只有我和你了,所有人都死了,无人生还。我取下了他们的颅骨,造了一尊王座......但我不会杀你,你想知道原因吗?”
艾瑞巴斯没有回答——他无法回答。
在他眼中,男人的形貌已经开始有了变化,不再是那副亵渎的模样,而是露出了其下方的真容。
金色的烈焰与蓝色的荧光彼此交织,彼此融合。他是来自天上的闪电,被束缚成了一个人形,是鼓荡不休的咆孝风暴,是他的毁灭与末路。
在这一刻,艾瑞巴斯恍然发觉了此事——他已经被放弃了。
“看起来,你窥探了一下我放开的本质......你不该这么做的,这样,我就要费点力气将你的神智拉回来了。真可惜,你身边这位智库就是这么死的,他受到了我的污染。”
男人笑了起来,几乎可称狂笑:“他——受到了我的——污染!哈!混沌之信徒反过来被我污染了,这个笑话真不赖。”
他打了个响指,艾瑞巴斯破碎的心智与被搅碎的灵魂在那一瞬间被拉了回来,这事实在几秒后被他理解了。但是,他没有欣喜,反倒陷入了更大的恐慌之中。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能做到这种事?!
“不理解吗?”
怎么可能理解?!
“不理解就对了,艾瑞巴斯。”
男人蹲下身来,直视起他的眼眸:“不,我不应该再这么称呼你,这名字来自一个无辜的、被你杀死的年轻人......你盗用了他的身份,是不是?”
他如此轻易地便说出了艾瑞巴斯心中最深处的秘密,他甚至以为自己早就忘了这件事了——这么多年以来,他都在用艾瑞巴斯的身份生活,他也早就把自己当成了艾瑞巴斯。
“你不是他......你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名字。人类原来真的可以邪恶到这种程度,你简直是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最好的反对证据......啊,差点忘了我来这里的目的。”
男人笑了笑,艾瑞巴斯的意识就此陷入黑暗。他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何等噩梦——他被剥夺了一切,赋予了一个‘不死’的特质,并就此送回了复仇号上。
而现在......
何慎言打了个哈欠,浑身鲜血的他湿漉漉地站在原地,嫌恶地用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让一块碎肉消失了。
然后,他无精打采地说:“血祭血神,颅献颅座。”
若是哪个信徒用这种语气呼唤恐虐,恐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