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欲望,你不是个放纵的人,但你也不是那种清心寡欲的虚伪之人。你有欲望,且乐于直面它们。这点非常好,法师,那么......你为何不敢再抬头看我一眼呢?”
金色的烈焰于沉默的法师身上燃起,暂时阻止了色孽可能的触碰与接近,只是颜色却比以往澹了一些。
一点,有时便意味着一切。
它可惜地看着这些火焰,语气轻柔地说:“真可惜......它已经吃了这么多?真是一把可怕的剑,还好,它不是为了杀死我而存在的。否则,一个命定的死亡会让我所有的享受都变得无趣的。”
“如果我也有这样一个必定杀死我的敌人,那么,我所有的享受都会变成等待它出现以前的浪打发时间,再好的享受也会变成一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东西......不过,这样好像也不错?”
“爱而不得?”色孽自言自语着,表面上看好像是来聊天与谈话的,但她其实是在等待。
受伤的猎物不需要再费力气去咬断咽喉,它们自己会断气的。所有捕猎者都通晓这件事。
要怎么办?他没有答桉。
何慎言忍住那些涌上来的复杂情绪与交织的欲望,尝试着想要驱散这片逐渐围拢的云,但却没能成功。
任凭火焰如何焚烧,魔力如何震荡,这云始终就是没有真正散去。色孽已经开始不及底线地使用起她的力量了,占有的决心可见一斑。
而且,色孽也没有阻止他,只是耐心地凝视。
她所使用的这幅躯体明明已经饥饿至极,但她偏偏就驱使着它忍住了那种冲动,甚至还有出声鼓励的余裕。
“其实你完全可以用第二种方法的。”
它暧昧地一笑:“我是知道的哦,远程赐福——哦,不对,你已经失去那种能力了。但是......”
世间最美之物微微一笑:“我可以帮你,我是认真的,吾爱。”
它单下跪下,伸出一只手来。
一枚戒指在其上熠熠生辉。
它不是金属材质,而是由骨头所铸就。血肉在其上兴奋地跳动,神经扭动的模样看上去是那么骇人。落在此刻的法师眼中,却隐约有种禁忌的诱惑存在。
色孽郑重其事地开口了:“戴上它,我就能通过我的权能帮助你。你只需要一点神性作为引子,便能短暂地升格为神,从而给予他们赐福,使他们挺过难关。这不正是你所需要的吗?”
法师喘着气,并不回答。色孽倒也不意外,它站起身,收回戒指,伸出舌头,将它吞入腹中,遗憾地捧住自己的脸,叹了口气。
“你已经别无他法了,吾爱。你们或许能取得暂时的胜利,一次又一次地将我们的造物从物质界中驱除出去,一次又一次地杀死你们口中的叛徒与异形。但那又有什么用?整个宇宙都是你们这个种族的敌人。”
“没有人可以一直赢下去,我不行,他也不行,你也不行......你已经胜利过许多次了,你甚至让太阳在走下那把椅子后平安无事了。可是,吾爱,我们只需要赢一次就好。”
色孽向前走了一步,火焰立刻汹涌地在它身上开始燃烧。躯体的主人在云朵中愉悦地呻吟了一声:“美妙......”
随后,它又向前走了一步。
火焰熊熊,却无法阻止它的脚步。面容焦黑,血肉掉落,露出其下的骨头,但却很快便恢复。它一点一点地来到法师面前,抬起那已经再无火焰存在的右手,轻轻地贴在了他的脸上,开始轻柔的耳语。
穿透一切,直达灵魂。欲望交织涌动,爱意升起,撕碎一切,几乎挤占了所有能够思考的余裕。
“你感受到了吗?”
它问。
“那些涌上来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