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茹脸色阴沉地看了一眼花厅,随后带着雀儿离开了长公主府。
守门的小厮见她们一直不出来,急得抓耳挠腮,在门口踱来踱去,他就不该贪财收下姜茹的玉镯子,要是长公主怪罪下来,他的小命都得没了。
就在他望眼欲穿差点要冲进去找人的时候,姜茹和雀儿终于出来了。
“我的姑奶奶,您不是答应过小的送了东西就出来吗,怎么耽搁这么久,要是主子怪罪下来,小人这条贱命都得搭进去……”
小厮从她们俩进去就一直担惊受怕,这会儿看到姜茹的脸色心跟着揪紧,不会是被主子发现了吧,小厮双腿发软,额头上浮起一层冷汗。
姜茹捏紧手中的雕花盒子,径直上了马车,还是雀儿看不过小厮的恐慌轻声提点他。
“我家娘子没见到人,东西也没送进去,这会儿正心情不顺呢,你就当今日没见过我们,不然要是长公主知道你放外人进来,定要责罚于你!”
雀儿先吓唬了他一通,又从荷包里掏出一把金叶子塞给他,今日她们偷听的事绝不能泄露出去,所以要封住小厮的口。
那小厮手里突然被塞了一把金叶子,身上跟着了火似的赶紧还回去。
“好姐姐你
饶了我,这财咱是再不敢贪了,今日的事我定会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说,您赶紧走吧!”
一个玉镯子就差点要了他半条命去,他怎么还敢再收东西,小厮摸摸额头上的冷汗,这会儿腿还软着呢。
雀儿知道他不会说出去,这才放下心上了马车。
马车里茶杯碎了一地,茶水泼洒,上好的羊毛毯都被毁了。
姜茹胸口窝着气,坐在车厢里,昏暗的环境中,她一副怒容恍似索命的恶鬼,雀儿心里打了个寒颤儿,跪在她脚边,心惊胆颤不敢说话,生怕惹到她不快,自己受连累。
“你说姜妙有没有可能就是荣宁?”寂静密闭的空间里,姜茹突然开口问她。
雀儿心里一紧,这样的隐秘让她如何回答,她没见过荣宁郡主,和沈夫人也只是一面之缘。
“奴婢不知,但是不是只要一查就知道了。”
“是啊,只要一查就清楚了.……”
所以她要他们查不出来,不管姜妙是不是,荣宁都不应该活着。
姜茹眼中划过一抹狠厉,嘴角勾起,脸上竟带了笑,心里有了主意。
“走,去丞相府!”
想要阻止长
公主探查,她需要盟友。
“娘子,姜娘子来了。”
“让她走,我不见她!”
床帐后传来柳如烟的怒斥声,她最近因为当众出丑被柳丞相禁足,柳如烟将这一切都怪罪在姜茹头上,若不是她叫自己出门,自己遇不到姜妙就不会被她欺辱,丢了贵女的面子。
所以这会儿听说姜茹又上门,柳如烟的怒火又腾地起来,让秀儿将人赶出去。
“烟儿姐姐,这是怎么了,连我都不见了?”
秀儿还没开口赶人,姜茹就带着雀儿进门来。
柳如烟的话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地难受,她半支起身子,喘着粗气,一把将枕头扔过去。
“你走,这里不欢迎你!”
“烟儿姐姐,我这次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关于沈宴清的,你确定让我走?”
姜茹走上前,将枕头捡起来放到柳如烟身旁。
“烟儿姐姐不是想嫁给沈宴清吗,茹儿现在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听到沈宴清,柳如烟冷静下来,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除掉姜妙!”姜茹覆在她耳边,身
上的脂粉气像毒蛇吐得信子,说出的话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