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明戈一进来就看到这幅场景。
他身后跟了个上了年纪的婆子,严肃的脸上布满沟壑,一双厉眼微眯着,平白让人不寒而栗。
桑奴见到两人,面上浮现出一抹惊恐,她不由得攥紧床单,声音带着嘶哑。
“你们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拓跋明戈穿着黑色锦服,腰间束着红色的腰带,上面用金饰点缀,黑发编成辫子披在脑后,配上俊朗锋毅的五官,整个人透出丝邪气。
桑奴久未见人,这两人又是突然闯进来,她有一肚子的话要问。
拓跋明戈唇角邪肆上扬,女人的惶恐在他眼中像笼中挣扎的鸟,扑棱着翅膀一通乱窜,却无法飞出他的手心。
“桑奴.……姜柘的小妾?”
他眼神打量着这个女人,在她的脸上多停留了片刻。
女人肌肤胜雪,双目含情,娇媚入骨,因着恐惧,她神情带着怯弱,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拓跋明戈舔了舔唇,眼底浮起一抹兴趣。
她能被姜柘宠爱,定是因为这幅容貌。
一个长相普通的姜茹就能让他食髓知味,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滋味如何?
尤其是听说她长
相肖似荣宁郡主,拓跋明戈心里就更多了兴趣。
桑奴听到男人叫她的名字,下意识点了点头:“既然你认识我,还不快把我送回姜府……”
她还没见过自己的孩子,桑奴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去。
“送你回去可以,但不是现在……”
拓跋明戈嘴角噙笑,眼中满是玩味,他好不容易将人偷来,又给她解毒,可不是做慈善的。
桑奴对他来说,还有用处。
“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桑奴追问。
她已经出来这么久,姜柘难道都没找过她?
桑奴不敢想她生产那日的事,那样撕裂般的痛苦仿佛还是昨天,就算身子已经养的差不多,她仍是感觉隐隐作痛。
她拼尽一条命生出孩子,凭姜柘对她的宠爱,估计现在已经急疯了。
拓跋明戈看出她的想法,他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拆穿她的妄想。
“你难产时,姜柘让大夫保小,你的性命在他心中一文不值。”
“这不可能,将军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死……”
桑奴不敢相信过往那些宠爱都是假的,姜柘怎么会让她死呢?可看着拓跋明戈信誓旦旦的模
样,她心中早就慌了。
“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姜柘想要就会有很多,比起孩子你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挂件.……”
拓跋明戈步步紧逼,渐渐让女人心中崩溃,然后再给她致命一击。
“你还不知道吧,你生的儿子已经被他送往了京城,凭姜柘和长公主的恩怨,你觉得这个孩子还能不能活下去,更别说他血液中有你身上的毒,就算长公主愿意养着他,也摆脱不了早死的命运……”
姜柘虚假的宠爱,还有孩子的安危,成了压倒桑奴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孩子就是她的命,她还未见孩子一面,就已经分隔两地,她不愿意!
“我要找回我的儿子!”
正如这男人所说,孩子去了京城只会死的更快,她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以待毙。
而且,她一个身中剧毒将死的人,现在都能活下来,那是不是说明,她儿子的毒也能解?
桑奴脑子转的飞快,她眼睛死死盯着白皙无暇的手腕,眼中迸发出一道亮光来。
“你是不是能解我们的毒,是不是能救我的孩子?”
她干瘦的手拽住拓跋明戈的衣角,因为用力,指尖都有些发白。
拓跋明戈轻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