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走近后,我才发现,他的脸上,白的像个唱戏的。
“风家最没用的一脉的孩子,连阴阳术都没有学,还敢独自上山,胆子不小啊。”
男子戏谑的声音凑近,仿佛就在我的耳边说的,但是他明明离我还有两步远。
我缓过神来,但是不知为何,心里却没有对他有戒备。
没由来的,我觉得他没有危害,于是转身,接着往山上走。
“我胆子不大,但是作为风家的子孙,若是怕了这些小鬼,岂不是笑话。”
“也是,你怎么会怕这些小鬼、”
我回头瞪了眼男人,没细想他话里的意思转头继续走。
“小鬼,你跟着我做什么?”走了好长一段时间,男人阴魂不散,我叉腰回头凶道。
现在的我,一定像极了一个泼妇。
凶恶又霸道。
他手中的玉串已不知什么时候收起来,只是扇子依然在。
他不慌不忙的说道,“叫我阿幽。”
阿幽?
神经病,我又没有问他叫什么。
“我说你跟着我做什么!!”
阿幽扇了扇,然后走在了我的前面,“好吧,你既然不喜欢我跟着你,那你便跟着我吧。”
………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有病的老鬼!
上了山,我才没空理会
他,连忙去寻找宋轻烟所说的百年大树。
后山的树木长得十分的茂盛,特别是山顶的那些,粗枝壮干,哪个看起来都像是上百年的老树。
转了一圈后,我愣在原地了。
“怎么样,傻眼了吧。”
阿幽在我面前得意的晃了晃,我一个刀眼射过去。
凶狠道,“你再啰嗦我就拿法器镇住你。”
阿幽‘哟哟哟’几声,身子突然的离地一丈,然后冲我微笑着。
“既然如此,那我消失在你的眼前好不好?天都黑了,我本想陪着你,免得你害怕,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识好呢。”
说着,他的身子缓缓透明,最后真的消失无踪。
我嘀咕一声,“零零碎碎的嘴巴,讨厌死了,还陪着我呢,是自己寂寞要我和你说话解闷吧。”
哼。
我左右看了看,四下确实已经是漆黑一片,头顶枝叶密布,已经完全挡住了出来的月光,低头连一丝月光存在的痕迹都找不到。
“真的如宋轻烟所说,连叶子之间的缝隙都不会留给任何光亮。”
我拿出一本祠堂供奉多年的珍藏品,慈安法师亲手抄写的金刚经,经书散发柔柔的金光,一瞬间,整个林子都亮堂起来。
我手持金刚经,一棵树
一棵树的寻找。
只是,时间越久,手里的金刚经越是烫手,我低头一看,金刚经此刻的光是凶猛强烈的,有暴躁的感觉。
这是怎么了?
我带上手套,灼烧感少了些,但是这样的变化还是催促我赶紧找。
静。
夜晚的后山静的连一只飞鸟的声音都没有。
我能听见的,只有我踩着枯树叶碎裂的‘嘎吱’声,还有自己的呼吸声。
“怎么搞的,怎么都没有。”
手表显示十二点,我却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脚都走的麻了。
找的太累,我背靠着一棵不太粗壮的树,坐了下去。
突然,一股阴风呼啸而来,风里,夹着尖锐又讽刺的笑声。
我握紧了金刚经,疲惫感瞬间消失。
瞪大了眼睛,放缓了呼吸。
“我前来找一故人遗骸,并非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