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长叹,即表明病人已经无碍。
见病人双眼微动,有即将苏醒的趋势,杜衡这才吩咐吴不畏,“不畏,可以把针取下来了,小心一点,扎的有点深。”
“明白,师哥。”吴不畏轻轻捻动,缓缓的将针退出人中穴。
说来也巧,吴不畏这边刚把针退出来,那边的李根茂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不过眼神中尽是迷茫和不解,尤其是看着眼前两个穿白大褂的,更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不过他媳妇却是扑到他身上嚎啕大哭,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杜衡和吴不畏退了两步,把手里的长针交给吴不畏,让他先用酒精球简单消毒装起来,等回去之后再做完整的消毒。
村医也走了过来。
五十多岁的汉子,看着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眼神中满是佩服和赞赏。
今天要不是他给杜衡打这个电话,说真的,李根茂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被活埋。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在中湖镇就发生过两次。
一次是人死了,停尸守灵呢,大半夜的人突然就坐了起来,还要吃要喝的,当场把他姑娘吓得羊癫疯就犯了。
而另一个,就要感谢金州这边的下葬习俗。
金州这边下葬的习俗中,棺材进了墓坑,会把棺材打开,找人最后整理一次逝者的遗容。
也就是这个时候,当下去整理遗容的人把棺材盖打开的时候,就见里面的人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还把手伸了起来,抓住了他的衣角。
他既然敢下去整理逝者遗容,那也算是胆子大的人了,但是这种事他也扛不住,直接就瘫坐在了棺材里。
墓坑上面的其他人虽然也慌,但还是发现人是活人,没死,也不是诈尸。
当然了,他们两是命大,一个醒的早,一个醒的及时。
但是以此推理,绝对有苏醒不及时,被活埋进去的。
李根茂的媳妇一边哭,一边给李根茂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杜衡三人也不打扰,开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人全都被屋子里的哭声吸引了,一个个全都伸长脑袋往门口看着。
等杜衡三人刚出来,就全都围了过来,“老李,情况怎么样了?”
“我听根茂媳妇嚎的这么大声,是不是根茂走了?”
“昨天李娃子刚拉了一口棺材回来,要不我给根茂问问去?”
。。。。。。
李村医被问的头大,赶紧摆手让大家停下来,“没死,人没死,活着呢,杜院长给救回来了.”
“救回来了?”
“没死?”
“老李,你可不能骗人啊?”
“就是,这事情可开不得玩笑。”
“根茂媳妇都嚎的那么大声,你可不能胡说。”
李村医哭笑不得,只能再次解释,“真的,人已经醒来过来了,没事了,都是一个庄的人,我骗你们干嘛。”
“哎吆,赶紧把院子里的草抱出去。”
“我给他娃子打电话,刚让他娃子往回来赶了。”
一群人闹哄哄的又开始忙活,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们都已经把灵棚的东西准备好了。
李村医不管他们了,领着杜衡和吴不畏去了隔壁的堂屋,招呼两人坐下之后问道,“杜院长,根茂现在没事了吧?”
“大事没有了,完了再喝几副药就痊愈了。”
“那你给开个方子吧。”
杜衡想了一下说到,“湿病得汗,则湿邪可从汗而解。但是现在病人是湿病又感暑气,汗可解暑,而不能解湿。”
说着伸手摸了一下下巴,想了想继续说到。“以暑热浮于上身,而湿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