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孔,医药费我没记错还是小康全出的吧,怎么还要那么多?
还八万八,要彩礼啊?”
听着杜衡激动的声音,廖全升轻轻的叹了口气,“胸膜穿孔?想什么美事呢,人家胸膜感染导致整个肺部感染了。
八万八你还嫌弃多啊,我觉得都少了呢。”
这怎么又感染了呢?
杜衡有点犯迷糊了。
前几天不是说人已经康复,准备出院了嘛,这怎么说感染就感染了呢?
如果是在医院发生的感染,那也应该去告医院,而不是告康志荣啊。
廖全升见杜衡不说话了,便笑了一下说道,“你还是问问小康吧,他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反正这次来首都,我估摸着小康肯定是来不了了。这几天啊,他得好好的在医院当护工。”
说完,廖全升便直接挂了电话,留下杜衡一个人在那胡思乱想。
杜衡一个人拿着电话想了一阵,但是什么都理不清楚,决定还是给康志荣打个电话问问比较好。
但是很不巧的,吴不畏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最近一段时间,吴不畏和杜衡的联系,突然间就变得密集了起来。
这倒不是吴不畏管着的项目出现了什么问题,而是项目上的人出了问题。
谁?
孙嘉祥的孙子,那个首都中医学院的针灸老师。
这孙子确实是个孙子。
自从杜衡和汪攀谈好之后,这个孙老师没过多久被送到了金州。
起初还好好的,这孙子也老老实实的听吴不畏的话,但是这时间一长,这首都人高傲的毛病就压制不住了。
再加上这孙子有个好爷爷,自己的工作单位也牛逼,而吴不畏他们这伙人年纪又太轻,这孙子好为人师的毛病,就蹭蹭蹭的往上窜。
今天指导一下扎针的李医生,明天对张医生的治疗方案挑挑刺,反正时时都能显着他,事事都要显着他。
问题是你说到点子上也就算了,大家最起码看你的年龄,还有杜衡的面子,多少会给他三分薄面的。
但是他不行啊,那水平是真的不行。
咋咋呼呼三五次,好嘛,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都觉得他就是个草包,而且是个没眼力价的草包。
但是碍于杜衡的面子,还有这人的背景,大家也都没拆穿他,还嘻嘻哈哈的奉承着他。
本来这就是个给面子的事情,大家一起开心开心,面子上都能过得去就行了。
但是这孙子却有点上头了,在吴不畏这帮年轻人的恭维声中,渐渐的开始膨胀了。
他一个一直在学校当教书匠的老师,突然有了给患者要上手操作一下的想法。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已经不是蠢蠢欲动,而是按捺不住了。
就因为这事,吴不畏现在是天天的要给杜衡打电话,他已经快要压制不住这孙子了。
“不畏,今天什么事啊,着急吗?”电话一接通,杜衡便提前打起了预防针,要还是那孙子鸡毛蒜皮的事情,他就准备挂电话了。
说真的,他对这孙子也没什么好办法。
难不成找孙嘉祥老爷子告状?
那可真就要呵呵了。
因为那不是在解决问题,那是在打孙老爷子的脸,而且是啪啪啪狂扇的那种。
九十多岁的爷爷,给一个四十多岁的孙子擦屁股,搁谁身上不丢脸?
更何况是孙老爷子这样的人了,那更是丢人。
现在杜衡就一个想法,等九月出刊的时候,赶紧把这孙子的文章给发了,不做这种假惺惺的调研事件了。直接给他挂名,让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