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想要念完一个大学,辛苦一点还是能念完的。
但问题就在于,有极个别的家庭,就算是单纯的每月拿出一个月一千元的生活费,那也是非常吃力的事情。
更别说很多家庭,其实在孩子十八岁之后,都希望赶紧去打工,给家里补贴一点。
可往往就是这样家庭的孩子,学习成绩往往是最好的,考取的学校也是最好的。
所以到了最后,有些学生选了一些离家近,但是却没有什么竞争力的学校;而有些已经明明上岸的学生,却只能低头走上辍学打工的路。
是这些家长不知道读书改变命运,不知道念完大学挣钱,比十八岁就去打工要轻松,要更多吗?
除了极个别脑子有泡的家长之外,其他家长都知道这个事情,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让孩子去读高中了。
但是生活就是这样,它很多时候,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要不然也不会有‘厄运专挑苦命人,麻绳最喜细处断’这样的谚语流传了。
董越章说起这个事情,杜衡不由的就多想了一些。
而董越章不知道杜衡在想什么,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这不今年的大学录取工作开了嘛,已经有好几个学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出现了问题。
有什么因为害怕钱不去外地的,有借不到学费准备不念的,反正事情很麻烦,天天的跑这些家庭了解实际情况,做家长的工作,给他们想办法。”
董越章叹口气接着说道,“还有这几天高三补课的学生中,有几个已经不念了去打工的,也是烦人的很。
你说这几个娃要是成绩不行,我也就不操这个心了。
但是根据我和家长,还有学校老师的沟通得知,这几个学生的成绩还可以。
不说什么985、211的,最起码一个好一点的二本是有保证的。
你说这样的孩子要是因为经济的原因辍学不念了,那也太可惜了。”
说着,董越章有点无奈的看了一眼窗外,而窗外正对的,就是一道高高耸起的山梁。
入眼的只是光秃秃、灰褐色的田地,还有稀稀拉拉的几棵树。
在这七月的天气里,在这乡政府的对面,居然看不到多少的绿色,董越章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一点膈应和难受的。
就tm这鬼地方,不念书还能有什么出路?
难道真的就要打一辈子的零工?
难道真的就要像他们的祖辈一样,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
杜衡瞄了一眼董越章,发现这小子到了中湖短短两年的功夫,人变的比以前稳重了,成熟了。
但同时整个人看起来,也没有两年前那么有冲力和活力了。
随即嘴角含笑说道,“我估摸着这样的家庭人也不多,你就从乡财政里拿一笔钱,弄个什么补贴啊,或者专项资金什么,这问题不就解决了嘛。”
董越章收回目光,也收起了自己那略显潦草的心情,鄙视的看着杜衡说道,“你就别bb了,你自己老家是个什么德行,你难道不比我清楚?
就这穷沟沟,能收上税的,也就沟里的那几家门窗制造厂,还有啤酒瓶子清洗厂。
可就那厂子,你觉得能有多少的税?
税的问题就不说了,我还得感谢人家在我们这里弄个厂子,为我们乡提供一些劳动岗位呢。”
杜衡轻吸一口气,“乡里真的没钱?”
董越章立马跟着摇头说道,“真没钱。
说真的,现在账上的每一分钱,它都有它的明确用途,我就是想让食堂多买一根葱,那账面上都要多个窟窿。”
董越章无力的往后靠了一下,缓缓说道,“卫生院账上钱不少,但是从你去年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