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来到2015年5月末,距离宇宙重启过去三个多月,距离渣康查出肺癌晚期,也有三个月。
如果没有奇迹发生,渣康时间不多了。
今晚,哈莉接到渣康电话,他直言要她过去准备为他收尸,她没法拒绝。
虽然她知道他必然不会老老实实去死。
在哈莉答应过来后,渣康还严肃要求道:“不要把耶比带来,也不要开启传送门,不要在我家附近使用超凡之力。
或者,你先传送到查斯家,坐他的出租车来我的公寓。”
听了这话,哈莉越发确定,今晚这混账东西要干一票大的。
去年为了帮墨菲斯寻找“梦之砂”,哈莉去过渣康的租屋,也即是达格利什老太太的红砖楼。
挂断电话两个小时后,哈莉在达格利什老租房对面的汉堡王门口,见到靠着电线杆抽烟、还脚下累积一地烟头的渣康。
“你怎么折腾这么久?还在喘气,难道跑来的?你没去找查斯?”看着身穿运动服、大口喘气、鬓角汗湿、脑袋热的冒烟的哈莉,渣康皱眉道。
“没错,我从哥谭跑过来的,横跨大西洋,累死我了。”哈莉虽然汗流浃背,身上却有一种舒畅淋漓的爽快。
“你用脚跑?两个小时横跨大西洋?”渣康惊讶道。
“先传送到伦敦七百公里外的大西洋,再用脚跑,相当于绕着我家操场跑两圈半。”哈莉随口说了一句,就跑进汉堡店,卖了两瓶水。
“你家操场在哪?周长能有三百公里?”渣康跟着走进店里,还把她带到顾客稀少的角落。
“我的普通速度也能有四十多米每秒,加上量子位移,时速该多少?只能把整个哥谭城当成大操场,绕着城市周边跑。”哈莉道。
“你是个疯子。”渣康咂舌道。
哈莉盯着他打量片刻,问道:“找我什么事?”
此时渣康瘦骨嶙峋,皮肤惨白,头发凌乱,衣服脏污,往垃圾堆一躺,都不用演技,谁都会把他当成嗑药嗑死在路边的流浪汉。
“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坐在这,帮我守夜。”渣康指着窗外马路对面,三楼灯光浑黄的窗户,“等会儿我会回去,关掉电灯,点上蜡烛,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按兵不动。”
“什么都不做,你找我来做什么?”哈莉奇怪道。
“你把手掌伸出来。”他说。
“先把话说清楚。”哈莉坐着不动。
渣康叹口气,道:“我失败了,没找到解决癌症的禁术,但也临时创造了一种新禁术,今晚就要测试。
成了,我恢复健康。
失败了,命丧黄泉,惨不忍睹。
要你过来,是让你全程见证这次的‘疗癌禁术’。
你把手伸出来,我帮你绘制一个‘聆听咒’,你的观测是治疗的一部分,能极大提高成功率。”
“把禁术原理解释一下。”哈莉道。
“没法说,天地有灵,万物有灵,话说出口,即便只有你我听到,也能让实力强大的人心生感应。总之,你相信我,这次冒险的只我一个,不会连累你。”
渣康语气真诚,苍白消瘦的脸颊升起不健康的红晕,但他眼神很狂热,情绪有些亢奋。
哈莉隐约明白了什么,不再强逼他说出“治病禁术”,把汗湿的手掌在运动外套表面擦了几下,才摊开放在桌上。
渣康咬破自己右手食指,在她掌心画了一个圆圈,圈内叠加一个又一个如尼字符。
看似在胡乱涂抹,把她手掌画的红彤彤,像多了一块血色红斑。
完全分不清内部的符文。
“有没有感觉?”渣康喘着气问。
他身体太虚弱,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