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
他听着江夏的无端揣测,心里隐约泛起一丝熟悉感。
——以前偶尔一起出任务,或者偶遇之后让乌佐蹭车的时候,乌佐也会时不时这么揣测一下伏特加,导致伏特加越来越不想让乌佐上车。
这一次,大概也是类似旳性质。
琴酒:“……”想想也是,乌佐如果真的觉得“江夏龙平”有问题,那他没理由特意在自己面前提起这件事。
欲擒故纵的套路,更是站不住脚——只要提到“江夏龙平”和“卧底”这个关键词,不管说话的人往哪个方向引导,这都势必会引起听者的注意和警觉。换句话说,如果原本他们调查“江夏龙平”的可能性是0.1%,而现在,在乌佐提起这个话题之后,可能性立刻就会翻高几十甚至几百倍……洞悉人心的乌佐,不可能不清楚这个道理。
……除非江夏龙平,也就是江夏他爸,真的是卧底。而乌佐这么说,是在提前撇清关系。
“……”但这就更不可能了。
……
琴酒思来想去许久,始终没法把那个废物,跟“卧底”扯上关系。
而根据他对乌佐的了解,客观来看,乌佐忽然这么说,理由大概只有一个——今天发生的事,让乌佐有点期待“老爸是个天才”这种发展。所以他为那些期待,找到了最合理的实现方式,并把它像聊天一样说出来了。
甚至,正是因为乌佐不觉得这是真的,才没把这种“推测”当做一回事。
“就算真的有‘血统论’存在,你流着的,也只会是你母亲的血。至于你说的‘天才卧底’,呵。”
琴酒一想到“江夏龙平”,就像一个洁癖看到了洁白瓷砖上的肮脏污垢一样,烦躁地掐灭了手上的烟:“江夏龙平原本只是药物研究所的保安,负责最简单的外围巡逻工作。”
说到这,琴酒略微一顿。
——一提到江夏,他首先就会想到“乌佐”。
而在这个前提下,再用“江夏”来称呼“江夏龙平”那个废物……
琴酒浑身别扭。
于是接下来的话里,他擅自把姓氏去掉了,继续道:
“当时组织收购了不少研究所,龙平工作的场所,也是其中之一。人手不足,所以我们惯例发展了一些外围成员。那个家伙就这么混进了组织。后来有一天,他在那栋楼附近,偶遇了玛尔维萨。”
“蓄谋已久的偶遇。”江夏边听边点头:
这发展,听上去有点熟悉——赤井秀一当年卧底进组织的时候,好像就是靠“偶遇”宫野明美进来的。只不过赤井秀一的版本,要更硬核一点,他被宫野明美撞进了医院。
……而现在,虽然细节有一点不同,但“江夏龙平”原本就是组织外围成员,不需要这种“肇事者和受害人”的坚韧纽盖,也足够和他组织产生交集。
江夏期待地催更:“然后呢?”
琴酒听到他的语气,额角一跳,身上原本平和的杀气,隐约有了一点沸腾的趋势。
他权当什么都没听见,继续道:“然后玛尔维萨开始频繁跟龙平‘偶遇’——她长相并不那么出众,起初,龙平只以为她是那些‘热情女路人’当中的一员。
“但后来有一次,玛尔维萨不小心摔在他怀里,手包掉了出去,龙平很绅士地帮她捡起四散的东西,才发现当中有一张研究员的门禁卡。”
“……”江夏沉默了一下,觉得不能这么简单下论断,“或许他只是故意装作脸盲,好洗清自己的嫌疑,徐徐图之。”
琴酒熟练地无视了他:“不少外围成员,都对干部有一点偏见,觉得我们是危险人物,而且不可否认的是,干部们的专人保镖,因为各种原因,死亡率确实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