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和大荒其他一些古国一样,是被不死民所灭吧。”
江渚愣了一下,不死民虽然力量强大凶残至极,但像椒江大叔这样的队伍依旧能生存下来。
如此巨大的经历了悠悠岁月的古国怎么可能会就这么没了?
椒江大叔说道:“我们在山野中看到的不死民,正确的称呼应该是不死民的后裔。”
“真正强大的不死民是诸神创造的那一批,它们本身强大得堪比神明。”
江渚:“……”
他想起了被枯尸抓伤咬伤就会被传染和同化的特性,也就是说他们看到的枯尸都不知道是传染了多少代以后的了。
这时,前面出现了一个阴影。
远远地看去,一动不动,冰冷而萧杀。
祸脚步没有停。
江渚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他既然有一半的人生得在这个世界渡过,主动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也是必须的。
走得近了才发现,那是一张巨大的青铜面具,大概有三四米高,半插在腥红的泥土中,依旧能看清青铜面具上的眼洞鼻孔。
就像是征战的士兵佩戴的面具。
只是如此巨大的青铜面具,得多大一张脸才能戴上。
祸就那么从青铜面具旁路过,他的袖子中似乎有火花一样的东西飘了出来,飞落在了青铜面具上。
连岁月也无法摧毁的青铜面具,居然在那些红色火花中开始融化,融成了铜水。
椒江大叔倒抽了一口凉气:“巫蛊!”
江渚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颠覆了他对巫蛊的认知。
焦土十分荒凉,除了时不时能见到的巨大的青铜面具,什么都没有。
这些面具或许是征战的士兵留下来的吧。
祸就像一个清道夫,走到哪里就将青铜面具融化成水,似乎不允许这样的东西存在这如同鲜血染红的土地上。
安魂曲的声音飘荡在这片土地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停留在了一巨大的青铜碑前。
若说青铜面具巨大,那么在这青铜碑前就什么也不是了。
它就像一座巨大的墓碑,如同一座小山,上面一个个蝌蚪一样扭曲的文字像是人名,密密麻麻数量不知道凡几。
祸就那么站在青铜碑下伸手摸在了青铜碑上的蝌蚪文上。
在接触的那一瞬间,风中似乎都传递着悲伤,无尽岁月的悲伤。
而那青铜碑上数不尽的人名也几乎在这一瞬间坠下了眼泪,山河同悲,日月可寂。
……
江渚回到营地中久久都不能平静,无论是辽阔的古国旧址,还是如同征战士兵的巨大青铜面具,还是那小山般的坠泪青铜碑,都太让人震撼。
江渚看向老鳖背上的祸,以前江渚只是觉得祸是一个脾气古怪且神秘的人而已,但现在他有些好奇他是谁又有怎样的经历,他在悲着怎么的悲伤。
江渚想了想,爬上老鳖后背,神神秘秘地道:“想不想拯救世界?”
他实在看不得现在的气氛。
祸明显愣了一下。
这个被诸神奴役的世界要如何拯救?
江渚干脆拉着祸就往帐篷跑,让人意外地是脾气古怪的祸居然没有拒绝。
进入帐篷,江渚拿出了笔记本电脑:“勇士,拯救世界的重任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