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有好几把微冲对着主控室的门疯狂扫射着,一波打完了后面的换上,总之火力压制不能停。
他们似乎完全不顾及同伴那尚未冰凉的尸体还挡在自己的枪线上,一轮又一轮密密麻麻的弹幕覆盖过去,那具尸体被打的千疮百孔却被无数子弹的动能顶着愣是没办法倒下去,墙上布满了喷溅出的鲜血,看着像是某种古怪的涂鸦艺术。
当最后一个人把他弹夹里最后一颗子弹打出,伴随着他们换弹的声音,那具几乎被打成了肉泥的尸体终于晃动着倒了下去。
这时他们才看到,被自己倾泻了至少数千发钢芯弹的主控室门上居然连一个弹孔都没有,只有满眼的血迹和各种凹痕擦痕。
但愣是没有一颗子弹能打穿,唯有那把捅穿了门的长刀还坚挺的留在上面,那刀尖上滴下一滴血珠,似乎是对他们的讽刺。
天知道这把刀是什么材质做的,几千发子弹都打不穿的门,它一刀就捅穿了,看着比捅黄油都轻松。
下一瞬,整扇门没猛然撞开,喷涌出的大量白烟遮挡了他们的视线,他们毫不犹豫的再次扣紧了扳机,无数子弹撞开烟雾制造了许多空腔区域,但转瞬间就被那些诡异的白烟再次填充了。
子弹没能阻止什么,越来越多的白烟很快布满了整个主控室,有几道黑影攒动在白烟中,如烟中恶鬼一般悄然出刀,夺去一条又一条生命。
而他们却只能无谓的射击,再怎样密集的火力打到那些白烟中就都像鱼儿游入了大海一般掀不起多少波澜。
即便在自己制造的密集枪声中他们仍然能听清同伴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的声音,包围他们的这白烟之中仿佛是专门为那些武侯制造的杀戮空间,置身其中的人,除了死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而那个死宅即便是置身于这烟雾构成的杀戮场中仍然保持着淡定,他甚至还自顾自的戴起了耳机,完全就没有要跑的打算。
一曲终了,他摘下耳机,萦绕在整个主控室内的烟雾已经散去大半,他看着死了一地的同伴,那似乎一直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和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早说过这些奇淫技巧靠不住,关键时候还得靠我们手里的刀啊。”
一个武侯扛着刀朝他走来,嘴上还顺便讽刺了一下这一攻就破的网络防御。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屋内满共只有三个武侯,但地上自己同伴的尸体就差不多得有二十来具。
三人杀了二十多个,自己还零伤亡。
那位被自己人鞭尸打成筛子的大兄弟还是把话说得太满了。
六分钟?这要是人数相当,估计他们连六秒都守不住。
“诸位好身手啊,不过可否再给我多两分钟呢?让我把这首歌听完,你们在抓我也不迟啊。”
死宅指了指耳机,向他们商量道。
他算过时间了,两分钟足够了。
足够那个家伙完全苏醒了。
“哟呵?那就给你两分钟,省得被人说咱们大理寺不讲武德。
得仔细听哈,这可能是你这辈子听到的最后一首歌了。”
那武侯听了他的请求,惊诧的喊了一声后便答应了,说完便自己低头擦着刀,不再理会这个小命完全捏在自己手里的家伙。
两分钟真不算长,一下子就过去了。
然而就在那个武侯擦好刀正准备找角度下手之时? 刺耳的警报声终于在主控室内响了起来,然后便响彻了整个大理寺乃至是整座长安城。
“你TN的在这儿干了什么?”
那个武侯愣了一瞬,抬头看了看那个自己进入屋内后一直在闪烁的红灯? 随即单手就把椅子上死宅拎了起来? 把刀尖抵到他的脖子上质问道。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