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长剑如导弹一般从天牢那敞开的青铜大门外飞入,一剑刺穿了那个人型怪物的胸膛,它第一次真正停下了,低下头愣愣的看着刺穿了自己胸膛的长剑。
剑柄由青木制成,末端还绑着一小撮金黄色的麦穗,也不知道是不是每过一段时间都要更换,不然也不可能一直保持着金黄发亮的成熟色泽。
“全都退出去,记得帮我关门。”
逍遥侯漫步走进天牢内,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在面前,轻声说道。
武侯们匆匆行了一礼,便都转身快步离去了,走之前还不忘把那位之前被打飞且已经昏死过去的大兄弟一起扛走。
青铜大门缓缓关上,天牢里的最后一点光亮也随之消失了。
“多少年了?那么多年不见天日的关押生活,还没有磨平你疯狂的心智吗?”
逍遥侯立于黑暗中,左手一挥,天牢内本该全部断电的灯都诡异的亮了。
他瞅着仍然呆楞在原地的对手,笑容暖人的询问道。
淡定得仿佛自己询问的同样是一名优雅尊贵的勋贵,而不是已经杀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逃狱“猛兽”。
“真烦人啊,我还差一点就可以跑出这该死的地狱了,你为什么要来呢?你来了我就不得不杀了你啊。”
这个一直如野兽般怒吼咆哮的家伙居然真的会说话,低沉的男声从那个如毛球般的脑袋里传出,别提得有多诡异了。
“我当年饶你一命,可不是为了让你现在逃狱杀人的。
既然你没有自知之明,那我也只得把你永远留在这儿了。”
逍遥侯仍然保持着那暖人的微笑,嘴上却说着要杀人的话,同时天牢深处也传来了一阵阵混乱的金属碰撞声。
谁能想到,数百年前那个受封初代逍遥侯的剑客,竟然和如今这位是同一人。
他没有衰老,没有易容,甚至都没有做任何轻微的遮掩,就这样坦坦荡荡的行走于这人世间,扮演了无数个不同的角色,但没有一人能发现他的异常。
因为他永远都是可望不可及的,就如同逍遥侯这个爵位一般,他被世人仰望,但从未被人真正触及。
就像是有一团无形的力量,阻止着任何人去探寻真实的他。
“我本来其实不想跑的,这里好吃好喝的供着我,除了洗澡间隔久一些,也没啥让我受不了的地方。
可是啊,我居然嗅到了大型术式释放出的能量,那一刻我便知道千载难逢的机会终于来了。
我想你也闻到了吧?”
高大的“野人”一屁股坐了下来,随手拔出插在自己胸膛上的长剑,抓在自己宽大而油腻的掌心里摆弄着。
看着自己的宝贝长剑在这家伙手里慢慢变得“油光发亮”,逍遥侯的面部表情都开始有些失控了。
“行了? 别摆出一副你好像是逼不得已的样子,还闻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长着个狗鼻子吗?
把剑还给我,你才死得能痛快些。”
逍遥侯皱着眉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宝贝长剑? 但心中却掀起了波澜。
他其实也感受到了,一股不明的力量把地球和自己的故乡连在了一起,至少是在能量的层面连在了一起。
那个在水门另一边? 被地球人称之为异世界的地方,同时也是他和面前那个大块头野人的共同故乡——拉普达家园世界。
拉普达是古精灵语,意为:生命。
是啊? 那就是自己的故乡? 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只是一个所有生命的共同家园世界而已。
故乡的充盈魔力不断向地球渗透,这片几乎没有感受过魔力滋养的土地就像是第一次使用某种特效药的人一般? “药物”的效果都极为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