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没有办法改变。
因为就连他自己,对这件事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死亡。
毕竟只有死人,才是最“干净”的。
他有些略显疲惫的迈开步子,悄悄地推开并走出了茅屋的破门。身后那一老两少的跟班,也随之跟上。
压着步子走了一阵,他们忽然的也没有那么漫无目的了,因为这宅邸里最大的一座房子,已经出现在了他们前方不远处。
不过他没有立刻带人进去,因为情况看起来不大对劲。
那座华族风格的大堂正门,被某种极为恐怖的力量“轰”开了,飞进去的大门把大堂里撞得一片狼藉,他们透过没了门的大堂正面看得很清楚。
他们刚才埋伏在院子的里面,所以并没有能看到某人型坦克破门而入的奇景。
他示意“跟班”们先等着,让仅剩的那个老伙计为自己架枪警戒,剩下两个毛孩子保护好他们自己就足够了。
而他,则打算自己先进去探探。
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台阶,搞得跟做贼心虚似的,哪怕是踩一块石砖他都得先让脚尖触碰上去,接着才慢慢放下脚后跟。
自己行动时谨慎小心,这就是他得以在枪林弹雨中活那么久的关键套路之一。
磨蹭了好一会儿,他终于还是迈着小偷一般的步子,进入了大堂里。
这仔细一看才发现,这里面的状况可比在外面看的糟糕多了。
完全像是遭了贼似的,几乎没有一块完好无损的地方,甚至连实木制成的沉重家具都缺少了好几个。
更奇怪的是,这个所谓的“贼”,居然对昂贵的珍宝不感兴趣,甚至连稍微爱惜一下的心思都没有。
一件连他都看得出,价值连城的东方瓷器瓶子,居然被摔烂在了地上,精美纹路的瓷器碎片满地都是。
看得他都心疼死了。
这个家伙与其说是“贼”,倒不如说是当年那些野蛮如猛兽的游牧蛮族呢!见到什么好的东西都要抢!抢不到就毁掉!
真是恶心至极啊!
他正在心里鄙视着这个“贼”,却没曾想正主就在自己身后。
一只大如蒲扇的手,忽然从身后的黑暗中伸出,一把抓住他的后颈,然后将他整个人都举了起来。
他尝试着挣扎,却发现自己被那只大手死死的“锁住”了,那大手的主人一发力就疼得他把手里的枪都丢掉了。
手也使不上力气,腰带上的手枪根本抽不出来,估计抽出来了也拿不稳,更别说是开枪了。
“草!谁啊!你想干嘛?!劳资可不是吃素的!你给老子放下来!劳资赤手空拳和你打一架!”
既然反抗不了,早就想死了的他便放弃了抵抗。但他又实在不想跟个小鸡仔儿似的被捏死。
这样也太憋屈了,所以他开始大骂掐着自己的人,希望能激怒他,让他和自己堂堂正正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决斗。
虽然他也不敢确定,自己身后这尊大神到底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