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周四海一下子就想明白其中的关窍,如果说他们不相信周家几百精锐被对方一口吞掉,那又如何解释信鸽的消失和养鸽人的失踪?“对方是谁?荣盛镖局吗?”
周新良摇摇头,说,“不可能,荣盛镖局虽有一些实力,他们又如何可能一口将我们几百人吞下?父亲,上次荣盛镖局至少损失一百多镖师和押送成员,他们还会有多少人?
我想,会不会是鹰巢山的人下山?也不对啊。鹰巢山实力确实强,但也不至于跑到垣武城来,针对我们周家吧。如果说,信鸽和养鸽人是被对方抓去的,是想切断我们与外界的联系,那么,他们下一步会怎么做?”
“不要慌。”周四海沉声说,“周家敌手不少,但要说谁敢把周家往死里打压,他们是不敢的。周家在朝堂有两个大人,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底蕴,在垣武城,哪怕孙家也不敢同我们硬来。
你派了快马出去,我们就安心等一等……”
“父亲,我……还是出去看一看,也找恒源商贸那边问一问……”周新良觉得继续在家里等,会不会被压抑的氛围给压倒。
“也……好吧。”周四海也感觉到危险与杀机,但危险程度到哪里,目前还不能知情。
周新良不敢一个人出去,但这时候,周家老宅本身就没留几个人在家里听令。昨天,为了确保在鹰巢山下劫道成功,将周家所有具备战力的人,都抽调一空。这时候,留在宅子里的人,都是一些不够精明、灵活或老迈之人。
周新良没办法,只有将周学朝、周远山等周家主支和文峰社的人叫过来,却又不敢将实情说出来。
第一站往周家最大的商业总站四海商贸,这里是周家商事的总核心。周新良到这边,见这里的运转和人们的神态,与往日没什么两样。但总站这里也被抽调了一些人走,使得这边运转的同时,明显人手不够。
看到这样的迹象,让周新良感觉好多了。平时,周新良不参与商事,主要是周鑫文负责这一块总事务。此时,周鑫文不见了,也不知周家今天在事务上有没有异常。
周新良也明白,他到恒源商贸那边去,或许能够见到大掌柜。但这次劫道的事情,恒源商贸参与并不深,如今,出了差错,对方还肯认账吗?何况,当初与恒源商贸协商的人生周鑫文,自己去恒源商贸适不适合?
中午过,周新良虽在街上,但心中还挂着派出的快马情况。如果快马回来,有没有可能传回更好的消息?
想了几次,周新良觉得要走一走恒源商贸,至少要看看他们的反应。到恒源商贸,有接待人员问情况,周新良想见一见赵廷保或宋道全这样的大掌柜,但对方表示要见到这个必须提前预约。
回到家里,见快马还没回来。周新良觉得时间上有所不对,按说,有这个时间,快马至少应该回来一人,才是正常的。
见了周四海,说了自己所见到的情况,又担心快马可能也出事了。“父亲,我们是不是该报官?”
“怎么报官?”周四海语气一下子凶恶起来,“说我们家快马不见了。说我们家信鸽不见了,养鸽人也不见了吗?良儿,这个事情说得出口吗?真让官府查,事情泄露,连京都那两位都保不住周家,你明白这一点吗?”
周新良顿时一愣,随后也明白过来。明面上的事情,和背后所作的事情,完全是两回事。明白虽明白,但处在此时境地,又该如何自处?
或者说,周家该怎么办,才能够保住自身的地位?患有就是,前往鹰巢山下劫道的人,足足五六百人,难道就这样无声无息消失了吗?
这些人到哪里去了,都被杀了吗?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又如何跟他们的家人解释?
周新良觉得脑子一冲,眼前就全花了。过好一阵,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