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金胜一时间不知要怎么说,见杨继业年轻,自然是比较失望的。年少科考成功人士,自身的见识会有多少?估计是一心沉在经文里,对外面的事情都不知道。要不然,如何会到苏杭来游学?
“将军是不是觉得学生太年轻?如今苏杭倭寇之患严重,还跑到苏杭来,是年少不知世情所致吧。”杨继业微笑地说,“将军,我记得有一句话:国家兴衰,匹夫有责。学生虽年少、力薄,但也要见识一番倭寇之患,为除去倭寇之患出一分力……”
“除倭寇之患,那是我们军中之事。”徐金胜热情不高,原本以为这里有一举人,即使不如于连欣,想来也相差不多。但见到后,只是一个少年,新科举子,又能有多少作为?
“将军看人,是看年龄么?”杨继业面色不该,自己要在苏杭这边有所作为,与面前这个将军有一定关系基础,以后的事情会顺利得多。“荆蛮楚地的王府军,便是在下顺路带过来的。这一点,将军大可问一问。”
“哦?据说荆蛮楚地的王府军在八天前就抵达这里,提前了好几天。确实帮了很多忙,就不知先生怎么做到的?”徐金胜听说王府军提前抵达,是因为杨继业的作用,自然会有另外的态度。
杨继业却不直接回答,而是说,“大将军,几个月前,我曾做一首《咏石》诗: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我们读书人,固然要深究圣学,但学以致用,才是学圣学的根本。
苏杭倭寇之乱,这边民不聊生,黎民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又如何让我等再醉心于圣学?心怀百姓,感同身受,才是我们读书人该有的情怀。大将军,您说该不该如此?”
“杨先生,是本将军失礼了,本将军在此向杨先生道歉。不该以貌取人啊。”徐金胜听杨继业说一番话,判断出面前这位即便没有多少真才实学,也有一番为国为民之心。这样的书生确实不多见,作为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徐金胜爱恨是很分明的。
军人与文人之间,固然存在彼此的偏见、歧视、排斥等,但军中肯定要有文人存在,不然,军中当真难以运作的。再者,军中实际掌控军权的,是文官,也让将军们很无奈。
“大将军言重了,学生一直埋头读书,又身处荆蛮楚地偏远地多年,对京都大人们并不熟知,真不知大将军以前的事迹和战功。若有失礼,还请海涵。”杨继业微笑地说。
这一番直言,让徐金胜对杨继业的印象又提升一点点,因为在文朝这边,确实没遇上这样坦诚的读书人。特别是杨继业在他面前,没有孤傲也没有谦卑,这不得不让人对他有不同的看法。
旁边便有人介绍徐金胜的以前事迹,杨继业听得出来,徐金胜战绩虽不算惊人,但却有不错的战绩,性格上也是有所了解的。对于这样一个将军,到苏杭来剿灭倭寇,从某个角度说是更为有利的。
当然,对徐金胜这样的高端级别的将军,对杨继业这样一个少年,也不会因为他的几句话就真完全改变或说完全接受并信任杨继业。仅是因为杨继业的言行,让作为军方将军对一个文士的态度。
杨继业也明白这一点,如果徐金胜这样高端的大将军,自己几句话就完全信任自己,那自己真要严防着一些,免得这次剿灭倭寇之战,将蛮族军和王府军都败亡一空。
老秀才自然要感叹一番,特别对杨继业的那首诗,有更深的理解。《咏石》诗在文朝不少地方传送,可苏杭这边的小镇,却没听过这诗。徐金胜作为军方,对于文士的诗词,哪又会在意。
杨继业将《咏石》诗再次说出来,是为自己做宣传,比较对于一个有绝对为国为民而付出所有的人,会让其他人更容易接受。然后就是,徐金胜的随行人员中,如有人听说其杨咏石这样的名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