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领粥人的起哄下,这群人被赶走,这天总算又平静下来。
随后的日子,杨家粥场总不能安稳,要么有人来闹事,要么晚上有人过来摸黑烧粥棚。最为严重的一次,有上百人袭击了杨家粥场存放米粮的仓库,还有就是在外围埋伏,想要攻击袭杀杨继业。
杨继业在宁城外,也不做太多的还击,只要粥场还运转,其他的事情都不加理会。
不过,在他们到宁城外施粥第八天,巫虎那边与倭寇终于接战了。而粥场这里也有一件事缠住杨继业,那就是白素梅的公公,在得知白素梅在粥场做事,能够安稳下来,而孙子的身体也见好了,那缕执着的念头总算通达,微笑着离开人世。
对于乱世而言,死人是最常见的事情了。至少,落到具体的人头上,生死之间的永隔,还是难以让人接受。
对白素梅而言,之前这样苦都过来了,到如今,日子过得好,不缺吃,反而是公公走了。
粥场的人帮忙下,将白素梅的公公葬入不远的山里。白素梅和儿子披麻戴孝,送公公上山。
这种乱世之下,对于死者与生者都是一种际遇。白素梅葬了公公,身边反而少了束缚。到晚上,一个人就不敢返回窝棚,只能让粥场的另外两个女人陪着她。
白素梅带着儿子睡里端,另两人睡在外间。城外的流民,也知道这里是杨家粥场的人再住着,白素梅的窝棚距离杨继业所住之地近,也不会有谁敢过来袭扰。
送走公公,白素梅心情便放开了。再见到杨继业并没有回避,不过,她还是一身素装。只是,这样的素装令得白素梅更娇媚。从坟头回来,白素梅进粥棚见到杨继业,说,“少爷,奴家要谢谢少爷。没有您,奴家也不知哪天就没了。”
“良程呢。”杨继业没见白素梅带着儿子,便随口问。
“少爷,孩子让杜妈帮带。奴家专程给少爷道谢的。等儿子长大了,能不能让儿子认识也为干爹?”白素梅说着,微微低头,却在慢慢地靠近杨继业。
到杨继业面前,似乎不知所措的样子,不过,整个人都模样有些奇怪,杨继业便看了看她的脸这一瞬间也明白白素梅的意思了。
杨继业岁明白,心里也有动意,不过,说出的话却不由衷,“白娘子,这事以后再说吧。你先去忙……”
“是,少爷。”白素梅说着要给杨继业跪下磕头,杨继业便将她扶住,抓了她手臂。
白素梅不知是不是这两天精神悲苦,体力也无继,在要站起来的瞬间,双腿一软,眼见要倒地。
杨继业作为习武有成之日,在这一瞬间,自然能够反应过来,手臂用力将白素梅扶住。
白素梅几乎全身都压在杨继业的手臂上,自然能够感受到她更多的情况。白素梅也感触到他的气息,一下子人完全慌乱了,只是说,“少爷,我……”
等一阵,白素梅总算恢复一些,能够站起来。站定,不敢看杨继业,说,“少爷,奴家夜里来服侍少爷吧。”
“白娘子,安心做事就好。”杨继业自然不敢让白素梅过于接触他,自知在这个貌美的女人面前,真的没多少抗拒力,索性保持这距离为好。
巫豹来报,说,“少爷,二哥距离我们这里三百多里,同一股倭寇碰了一下。然后脱离战场,倭寇紧追不舍。”
“有没有到预定埋伏地?”杨继业自然不急,早在动身来宁城之前,就做好了的作战计划,至于能不能实现预定目标,还得看实际战情的推进。
“还差将近一百里,有点难啊。少说要撑一天,倭寇那边的主力还没到,但与蛮族军距离不过四十里。”巫豹说。
“藏在背后的军兵,在什么位置?”
“相隔六七十里,时间上完全来得及的。”巫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