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离渊沉默下来,虽然雪存义只是提了这四点,但是这四点只是最为尖锐主要的问题。
还有更多的问题没有说出来,例如迁徙时,如何让三百多位武者护卫所有人的安全;例如药品,粮食等辎重是否足够;例如一路上,人们睡觉的帐篷如何短时间内准备好,即便有些人可以忍着夜深露重,但是夏季暴雨天气极多,总不能让所有人淋雨赶路休息。
如此等等,一个万人规模的迁徙,所涉及的方方面面那是极多的,绝不是一句说上路就能上路的。
别看历史上某些地方遇到天灾,周围县城郡城都被灾民挤满,觉得他们能够没有粮食,没有帐篷都能长途跋涉赶到周围城镇,那么咱们也能轻松到达。
实际上,那些侥幸能够赶到那些县城的,都是百里存一的幸运儿,一路上早就尸骨遍野,哀声死绝。
若是这么冒然上路,即便没有鬼物侵扰迫害,魏离渊相信,到达周围县城的时候,恐怕少说也要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上千人。
别说这些普通人,即便是仿佛陆地神仙的上三境武者,历史上不乏因病去世的。
魏离渊张了张嘴,没有继续这个选择去提问,而是问道:“那第二种选择呢?”
雪存义仿佛早就料到了魏离渊的反应,接着说道:“第二种选择,那就是就地等待。”
“等?”魏离渊诧异,没有想到雪存义等人竟然会给出这般消极的答案。
雪存义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等。不过不是消极的等待。我们需要魏少侠你和三位百户以及十名布武司小卫一同前往京城面圣。一来你们人少,轻装简行,即便现在水路不便通行,御使快马,不过月余就可到达京城。”
魏离渊一怔,看向杨永安问道:“为何是我,杨大人乃是郡城镇抚使,位高权重,不是比在下更适合面圣。”
杨永安摇了摇头,说道:“朝廷有制,无召不得入京。虽然事关凶神,兹事体大,但是本官却不能进京。况且遇到凶神之事,只有你一人。亲自面圣陈述详情更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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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怕魏离渊还是不同意,杨永安接着说道:“况且本官并非张留郡官员,留在此处乃是因为案件需要,被鬼物所困,暂时回不去尚还情有可原,若是本官前往京城,即便皇上不追究本官逾规,事后也要直接回到张梁郡,无法再回来。而且这几日,散在周围的布武司武吏小卫也会陆续赶来,若是本官不在,他们也没有理由留在这里守卫羊安县安全。考虑再三,还是你去最为合适。”
雪存义愧疚地看了杨永安一眼,他知道,杨永安做这个决定,承担了多么大的风险。
虽说郡城并不缺少高品级武者,但是作为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职责又是监察天下的重臣,杨永安在这个时候却留守此地,那是担了天大的责任,一但上面较真追责,杨永安这个镇抚使说不得就要被摘了帽子。
魏离渊对于官场的东西了解的不多。但是也明白了杨永安的意思。
虽然杨永安和雪存义是好友,但是他的属下却不一定会卖雪存义的面子,即便雪存义身上挂着右佥都御史的副职,和布武司同属督查院。但并没有直属关系,杨永安的属下若真不愿听雪存义的,雪存义还真拿他们没有办法。
一但这些布武司的武吏离开,没了他们,仅仅依靠羊安县本地的武者,那简直就是羊群掉进了狼窝,随便鬼物怎么蚕食了。
现在两个方法都已经说明了,显然二人都是想看看魏离渊的意思。
其实无论是哪种选择,魏离渊最后都要前往京城面圣,将凶神和境门的事情告知朝堂朱公,由他们及时做好对策和准备。
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魏离渊站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