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这两个字立刻就出现在魏离渊的脑子中。
想要战胜凶神,难道只需要九座塔就能够做到?那师父留下武神碑,朝廷颁布布武令那还有什么意义。
大周王朝数万万人,大家都去建塔不就好了。
“你不信?本王也不信!”吴王淡淡说道。
“可是皇帝信啊!”
魏离渊嗤笑:“所以就放任皇帝征召徭役,奴役百姓?”
吴王鄙视地看了一眼魏离渊,说道:“呵!粗鄙武夫,你师父是不是只交给了你武功,没教过你读书?”
“关我师父什么事情?”魏离渊不服。
“鬼物降临,灾厄遍地,工坊,商行都几乎关停,即便是京城也出现了大批无所事事的流民,虽然朝廷发放赈灾粮食,可无事就会生事。自从天变之后,京城的治安案件几乎每天都要番上数倍,刑部的大牢里都塞不进人了。”
“所以,既然他们无事,那皇帝要修建通天塔就去修好了,反正没有动用国库,又可让京城之中无所事事的人有事情做,还可安定治安。只是大臣们都没有想到,皇帝对于通天塔的急迫,紧紧凭借京城的那些流民,根本就不够。所以你那天也看到了,一艘艘大船接引京城周边州府郡城的流民来修建通天塔。”
魏离渊一愣,没有想到这件事的背后还有这么一重深意。难怪皇帝强行征召京郊百姓,损了满朝勋贵的利益,虽有抵抗却没有阻止通天塔修建。
勋贵们也害怕这群流民无所事事,掀起民变。
这是相互斗争,又相互妥协的结果。
如此,魏离渊也不知道该不该同意雪存义所说的劳民伤财。
“位子决定脑袋,高度决定眼光。你一个武夫没有处在那个高度,自然难以看到远处景色。现在本王告诉你,就是让你明白,通天塔之事你以后莫要触碰。虽说服徭役难免死人,受胥吏欺辱,可也总比他们饿死,或者生事害人来的强。”
魏离渊沉默许久,叹了口气,说道:“那为何雪大人还要如此激进?”
“别人当刀使了呗。他自己蠢,在天牢这么久还没有想明白,也是活该!”
魏离渊哑然。
“可是这种事情你干嘛还要把我拉到城郊,揍我一顿以后再说。”
吴王顿时大笑,说道:“本王只是想揍你一顿而已。怎么不服?”
魏离渊张了张嘴巴,怒道:“无耻老贼!”
说着背起刀匣,转身向着之前战马所在走去。
吴王大笑着目送魏离渊远去,良久才收起笑容,叹息着自言自语:“这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况且我觉得,皇帝还有许多事情瞒着我!”
次日,魏离渊换上一身华丽的锦缎青袍,跟在吴王身后,上了早已经等候的马车。
魏离渊看着身上的衣服,如坐针毡。
倒不是他穿不惯,只是因为斩阴刀不在身边,魏离渊的心中总是感觉不安和别扭。
这时,魏离渊才恍然醒悟,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太过依赖斩阴刀。
没有了斩阴刀,魏离渊就无法激发真意,实力瞬间就被拉入到普通混元境武者的层次。
魏离渊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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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一看,就看见吴王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
“干嘛这么看着我,你那眼神什么意思?”
吴王撇了撇嘴,说道:“你身上这身衣服,是你师父当年最常穿的。不过嘛穿在你身上,让本王想起一个成语。”
“什么?”这两个字简直就是脱口而出,说完魏离渊就后悔了。
果然,只见吴王咧开嘴笑着说道:“沐猴而冠!”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