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从小在“不能有过多感情”的教诲下长大,早已经习惯从不被爱变得不会爱和不敢爱了。
城主一直教诲她们:“情感都是短暂的,它不仅会让人无法做出理智的行为,失去时还会让人丧失心智。”
这一点,沈南星在上一世已经体会过了。
上一世,她失去了父母,失去了项霆哥哥,最后还失去了生命。
她知道失去的滋味是多么痛苦,如果最终都会失去,那不如现在就不接受不拥有的好。
因此,她一直对奶奶,爸妈和张北斗的亲近都从心底刻意保持着距离,尽量减少与他们的肢体接触和语言交流。
还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这次重生能维持多久,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就离开了,她不想再承受一次那种撕裂灵魂的离别之痛。
一直迟迟不会说话,不愿与人亲近的沈南星,被村里人误以为是脑子有毛病。
但淑芬并不理会,仍然每天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教着沈南星喊爸爸妈妈。
这天,淑芬妈妈又抱着沈南星坐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教沈南星说话。
大嫂秀娟挎着篮子刚从外头田里摘菜回来,路过她家院子见此情景,恨恨地翻了个大白眼。
“不就是多读了几年书嘛,整天装的自己多清高似的,还不是生出了个傻子。”
随着沈南星长大的这几年里,秀娟与淑芬的关系越发的不好,但凡不当着张老太的面,就不会有点还是亲妯娌的顾忌。
秀娟将菜篮子放下,摇晃着大屁股,向淑芬这里走来。
淑芬一见大嫂闲着没事又来找茬讥讽,听来听去左右都是那些坏话,懒得理,抱起沈南星起身就想离开,却一把被秀娟拦下。
“哎,淑芬,你怎么一见俺就躲呀,俺这正想和你唠唠嗑呢!”
“嫂子,我锅里还炖着汤,这会儿该好了,我去看看去。”淑芬朝旁边挪了挪身子。
秀娟又是一个健步挡住了淑芬的去路:“别急呀,别急,那汤越炖越香,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坐下咱们说说话。”说着,就又拉着淑芬坐下。
“妹子,嫂子是过来人,你看狗蛋俺都带到十岁了,那健健康康的一个大小伙子,谁不夸俺养得好。”秀娟说着看向淑芬怀里的沈南星,那鄙夷的眼神并不掩藏半分,说:“再看看你这丫头,天天老太太宠着,爹娘爱着,可结果呢?这丫头越大越不和人亲近了,抱也不让抱、亲也不让亲,现在都三岁了,还不开口说话,要俺说,你就该带这娃好好去看看,毕竟这大年初一生的娃命里带克,你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