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哭从来不是成年人世界中不想让别人听到的那种隐晦的哭。
不管有没有人看,不管有没有眼泪,他们都扯着嗓子干嚎,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哭了。
他冲着林清晚干嚎。
“姐姐,我妈妈打我。”
林清晚,“……”哦。
“姐姐,我妈妈用鞋底打我屁股,打得可狠可狠了。”
林清晚,“……”别说了,再说我要笑场了。
不用露脸的水友们可以放肆的“哈哈哈”
“我妈用鞋底打我屁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小时候我妈也喜欢用鞋底打我屁股。”
“鞋底算什么,我妈都是临场发挥,手边有什么拿什么。”
“我妈喜欢用晾衣架打我,又疼又不伤骨头。”
“我是个妈妈,以前都用巴掌打我儿子,现在学到了,甚至还想跃跃欲试。不行,我明天得找个什么由头,打他一顿,试试我新武器的手感。”
……
把心里那股子憋笑的劲过去,林清晚才装作一本正经的问这个小孩。
“你妈打你疼吗?”
“啊?”小孩明显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林仙女忽然会这么问。
关注重点应该是这个吗?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林仙女在嘲笑他。
不仅是林仙女,直播间的其他水友们也在嘲笑他。
他猜到了,但没有证据。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一不小心将实话说出来的林清晚清了清嗓子,这回是真一本正经的问,“那你知道你妈妈为什么打你吗?”
回归正题,这小孩也就没再纠结林清晚前一个问题了。
“因为我不想上学。”
林清晚第一反应就是“你不想上学,你妈揍你不是你活该吗”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林清晚没再脱口而出。
“那你为什么不想上学。”
小孩回答,“因为我想打工。”
林清晚“啧”了一声,心想“这小孩年纪不大,想法还挺多,”嘴上问,“那你为什么想打工?”
小孩开始认认真真的说起来。
“我叫徐子轩,今年12岁,在希望小学上六年级。上学真的好辛苦啊,我白天需要上课,晚上回家不许看电视还得写作业。我想买个无人机,我妈跟我说必须进步十名才能买,我可真憋屈。”
徐子轩说起自己的“悲惨遭遇,”还时不时的朝屏幕上看几眼,希望能得到水友们的同情。
但明显,他想多了。
水友们不仅没他想象中的同情他,甚至还在“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水友们是这个反应,徐子轩总结为他一个年轻人的悲痛,阿姨们有代沟,不懂。
他继续说,“我以为所有小孩子都和我一样,都需要这么痛苦,以为这就是成长之痛,直到邻居家的哥哥打工回家。他染着黄色的头发可真帅,还穿着我一直想穿的鞋和裤子。
我好羡慕,问了他好久,他才跟我说,那是走在时尚最前沿的精神小伙才有的豆豆鞋和紧身裤。他还说,一定要露出很多脚脖子才是精髓。我也想露,我妈说夏天他不管,冬天要是敢露,就把露出的那一节腿打断。
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我妈说想辍学,我妈二话不说就打我一顿,甚至还说我要是再敢提辍学两个字,就喊她男人再把我打一顿。”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