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看着冯逊有意露出的那一幅凶狠般的模样,翁九是连连点头。现在都开始有些后悔,跳出来接这一单生意是不是明智之举。
小跑般来到了牛马之旁,低着头走路的翁九连牛车内有什么人都不敢去看一眼。双耳却已经竖起,保证不管车内的贵人说些什么,都尽可能听的更清楚一些。
“你叫什么名字?”
“回贵人的话,小的狗名翁九。”
所谓的狗名,是平常百姓之家为了孩子可以好生养,起的名字就叫做狗名,毕竟狗是一种好养活的畜生。但凡有狗名者,都是无钱请不起读书人起大名的结果。
“翁九是吧,你不用紧张。本少爷来问你,奴隶市场你可熟悉吗?”沈傲与形形色色的打过交道,自有一番心得。在他有意的折交引导之下,翁九也没有那么紧张,话匣子被打开,进入到奴隶市场的一路之上,也把这里的一些规矩都讲了出来。
白秋彤就座在距离沈傲身边很近的地方听着,在看到堂堂的小公爷竟然可以和一个连正了八经大名都无钱去起的贫苦百姓还能聊的这般热络时,眼中时不时就会放出异彩来。这不正是她喜欢的男人吗?不会因为身份而看不起旁人,这种充公尊重旁人的同时,也无形间被别人更加的尊重了。
沈傲没有注意白秋彤那带着崇拜感的目光,他正在听翁九介绍着奴隶市场的情况。与他之前所想的一样,这里果然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翁九说,市场之中,有正了八经的奴隶贩子,但也有一些是骗子,他们往往以低价把“奴隶”卖出去,等到顾客带人离开的奴隶市场的路上,那些奴隶就会私自逃走,弄一个人财两空的局面出来。
事实上,那些根本就不是奴隶,而是托罢了,为的就是骗那些想占小便宜的客人。
还有专门的托在一旁叫价。发现哪位客人看中了哪位奴隶,就在一旁起哄,最终把价格抬上去,让客人不得不多花不少的冤枉钱等等。
忠国公府是很有社会地位,可是没有什么其它的收入,加上沈傲年纪还小,只需要伺候好他一人,也根本用不上那么多下人。一直以来,就没有人来过奴隶市场,自然对这里的规矩是一概不知。可以想像,如果不是翁九这样的熟人说了这些,怕是少不得可能就要受骗,那损失可远比请一个掮客来帮忙要大上许多。
马车旁的沈兴似乎想到了这个道理,脸色上有些发红,有着羞愧之意,但心底里还抱有着一丝的希望,他身边有石磊和冯逊两名护卫在,想来不会有人不长眼睛的来骗他们吧。
“翁九,是什么样的客人他们都敢骗吗?如果贵人来的时候架式很足,还带着家丁、护卫,这些人也敢行诓骗之事不成?”沈傲开口了,只是一个问题就问到了沈兴的心里去。
“这位爷,说句您不愿意听的,这里可是奴隶市场。
真正有身份的人,就算是有什么需求,也不会亲至吧。您看看这周边的味道是多么难闻,怕是真正的贵人也忍受不了。而就算像是贵爷这般可以勉强忍受的,也改变不了这里是奴隶市场的现实。老人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这里的人虽然平时有竞争,可是一遇到外力的时候还是很能抱团,在他们眼中,就没有什么人是不能欺负的呢。”
翁九小心的说着这些。按说这些秘辛是不应该随便的讲出来,但他为了让沈傲高看一眼,还是说了出来,他是真的很想接这一单。
此话一说,竖耳聆听的沈兴是再不说什么了,只顾着低头走路。倒是沈傲呵呵的笑了笑,“好,翁九,谢谢你能和我们说这么多。你放心,今天本少爷就用你做掮客了,银子少不了你的,要求只有一点,要好货色,没有用的人不要,明白吗?”
“不敢,不敢让贵爷道一个谢字。即然贵爷看得起,小的一定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