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禁运的借口。
对大顺来说,既然和瑞典合作了,那么掐断丹麦的货源,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靠掐断货源的方式,让中瑞联合贸易公司迅速抢占丹麦东印度公司的市场。
考虑到这一点,丹麦就觉得,最好还是答应大顺的斡旋,不要让大顺找到贸易禁运的借口。
说不定,在丹麦看来,这场斡旋的本质,不是为了斡旋,而是为了中瑞联合贸易公司。
一个合格的外交官,至少要做到预判被人的预判、猜疑被人的猜疑,这是基本的及格线。
瑞典大使相信刘钰的斡旋有用,那么整件事最后的隐忧也就解决了。
他既不做白日梦盼着战场奇迹、俄军全军覆没于芬兰;也不考虑法国人的调停能取得效果。
还是刘钰说的这个办法是最合适的,也是最折中的。
而且,看上去瑞典要沦为附庸国,可实际上,却是对瑞典最为有利的。
因为,瑞典国王就是个屁,橡皮图章而已,谁当都无所谓。
想要说话好使,得先斗倒议会、干掉两党,反杀工商业资产阶级和新兴阶层,这在瑞典这个封建基础不深厚的地方,不说绝不可能吧,难度也是逆天级别的。
看似瑞典好像换了一个“亲俄”,或者和俄国有密切的亲戚关系的国王,但实际上如果能以此换取俄国不占据芬兰,瑞典简直赚大了。
瑞典大使最大的担心,也就是丹麦傻呵呵的也要求王位继承权,导致俄国以“保护”为名,出兵斯德哥尔摩,那就毁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可只要俄国不出兵,议会和两党,能把外来的、根本没有根基的国王玩死。
打仗,礼帽党不行;工商,便帽党不行。
可玩政治斗争、党同伐异、限制君权、煽动情绪、制造政治正确,这两个党派可是能玩出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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