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贞仪叹了口气,缓缓道:“春政者,藏不忍,行敺养。坦气修通,凡物开静,形生理。合内空周外。强国为圈,弱国为属。动而无不从,静而无不同。举发以礼,时礼必得。”
“一言以蔽之,妥协、稳定、不搞大的变革,宽仁,如前,修修补补即可。此春政也。”
“太祖皇帝中道崩殂,皆因不妥协、欲兴大革,对士绅严苛。而本朝最终能得天下,却因妥协、修补、弃太祖对士绅严苛之政。”
“是以,水德、春政之说,多有流传。”
“夏政者……”
她轻笑一声,慢慢走到刘钰身边,看着刘钰的眼睛,坚信无疑地判言道:“三哥哥之前所行的一切,这二十年开拓之举,皆为夏政。”
“夏政者,饮于赤后之井。以毛兽之火爨。”
“赤后者,主南也。”
“毛兽者,白虎,主西也。”
“经略南洋,是为饮赤后之井。”
“争雄西夷,是为毛兽之火爨。”
“经略南洋、争雄西夷,正是夏政。”
“以春令而行夏政,岂非‘阉’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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