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破机关,心中暗暗叹息,又觉对文之隐处处指使颇为不好意思。但文之隐一心只在尽快将若雨救出,对杨少恒素来也是只有感激和崇佩,丝毫不以为意,运起内力,将船划得又快又稳。
杨少恒从没到过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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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此时闲坐船上,瞧着河流一旁的缤纷景色,倒也看得心旷神怡,心道:“这地方四季如春,倒跟北方的城墙景色全然不同。”又想祁夏清挑了这么一个山明水秀之处落脚,暗自忖度其究竟为何等样人,心道:“这教主在之隐身上下药,诱使若雨主动前来此处,还以解药迫得她非得屈服不可,手段倒是厉害的很。直接去找之隐说那一番话,想来是担心自己斗不过他,便转用攻心战术,看来也是个善于捕捉人性之人。”望着夹岸一片柳树,心中蓦地一震,赶紧自分心神,又想:“此地柳树如此茂密,何以那教主不在此设伏?倘若他派遣手下,朝这小船万箭齐施,我们又岂能幸免?难道他尚未知觉我们来了么?还是这人手下不硬?”虽觉庆幸,但也不敢丝毫有所懈怠,一双眼睛细细扫视垂柳后方缝隙,却也瞧不见半点人影。
徐宁眼见一路平安,心中却想:“那教主倒还颇守信用,说是不加害于这小子,还当真没派人出来,但若真是如此,他要如何阻止我们救人?却不知山脚下会不会又再伏有敌人。”
文之隐则没这么多心思,无论祁夏清要玩上多少花招,管他前面是豺狼虎穴还是刀山油锅,只管向前划船就是,片刻已抵达了目的地。
三人下船,徐宁道:“我们上次来的时候,这里有个不太中用的家伙埋伏,给若雨妹子三言两语骗走了。”
文杨二人素知若雨之能,闻她此言,均是会心一笑。
杨少恒缓缓步向二旁树荫浓密之处,举铁枪四处戳了一会,道:“这次似乎没有埋伏。”
徐宁奇道:“是么?那便上山去罢。”
文之隐心中暗想:“这次没有四使出没,那便没有大车了。”
望着山上大路,精神一长,道:“好!”当先向前而去。
杨少恒见他如此血性,微微一笑,只有自个儿暗自戒备。
徐宁走在文之隐身后,见他步履轻捷,心道:“这小子自个儿走路可方便的多了。”
心中微微一喜,快步跟在他身后,然文之隐心中牵记若雨,愈走愈快,徐宁全无轻身功夫,渐渐追赶不上,心中暗骂一句,小跑步全力追赶,却仍是距他愈来愈远。
杨少恒走在最末,见她如此,虽是一意想要避嫌,又觉不忍,只得叫道:“之隐!”
文之隐一怔,回过头来,才见徐宁早已远远落在后面,忙回过来,歉然道:“徐姑娘,抱歉!”
徐宁气喘吁吁,骂道:“你……你这没良心的小子……”
文之隐大窘,但想男女有别,也不好背负她前往,只得又道:“徐姑娘,真对不住,我太心急了。”
徐宁哼了一声道:“算了,我原谅你。”
杨少恒道:“徐姑娘,烦你走在最前,之隐,过来陪我说说话。”
原来他知道无论如何无法劝他慢下,只好试图分他心神。文之隐却没想这许多,应道:“是!”走回数步,与杨少恒并肩而行。
杨少恒道:“之隐,你到过这地方一次,不如你给我说说这是个怎样的地方罢。”
文之隐叹道:“这地方可麻烦的很,岔路一大堆,又有一堆有的没的机关。”
杨少恒一奇,又问:“那教主祁夏清又是怎么样的人?”
文之隐恼道:“一个烂人!”
杨少恒一笑,道:“怎么个烂法?”
文之隐哼了一声,道:“他掳了她去,这还不够么?”
杨少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