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抽不出手来建分厂。建厂不是一蹴而就的,这么大的厂,等到厂房设备人员到齐,少说也得是年底了……”
项小羽给服装公司的袁雅杰打过电话,知道他们公司内部这段时间也在组织政治学习。
那边的情况与他们差不多,还真未必有精力处理分厂的建设事宜。
“你的意思是,先拖着?”苗书记问。
“对啊,反正也没说必须一次性拿出一百五十万,咱们就一点一点往外掏嘛,不影响工程进度就行。年底的时候,咱们公社就有进项了。只要咱们不说,谁也不会想到咱们现在没钱。”宋恂摸摸鼻子说,“先把建厂名额抢过来再说吧,到时候要是工程进行到一半没钱了,咱们就去县里跟冯主任化化缘,这是地区的试点项目,他总不会让工程停工,见死不救吧?”
另外几个老实人:“……”
这样多少有点不要脸了。
宋恂自己也觉得这样不太地道,话锋一转道:“那什么,这只是下下策,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也行。要不咱们再去市里的银行问问,看他们那边能贷出款子来不?”
苗利民状似认真地思考片刻,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先坑冯主任一把了,不过,还是给他们分派了任务。
“那行,宋恂和老李,这几天就抓紧时间去市里的银行跑跑贷款吧!”
宋恂和李云松接到了任务,都没把去市里跑贷款当回事。
大家心里清楚,这就是个幌子。
这笔钱最后还是得着落在冯主任身上的。
两人心照不宣地各忙各的,处理完手头的要紧工作,再说跑贷款的事。
所以,谁也没提去市里,下了班就各回各家了。
项小羽憋了一整天,直到傍晚从娘家吃完饭回来,她终于找到了机会,当着宋恂的面突然沉了脸。
这变脸速度比川剧变脸还快。
宋恂对她了如指掌,语气平静地问:“又闹什么呢?我没得罪你吧……”
“怎么没得罪我!今天李厂长来咱家了!”项小羽叉着腰,故意气哼哼地说。
“哪个李厂长?什么时候的事?”宋恂状似疑惑地偏头回想了一下。
“李英英李厂长!就今天早上,你去晨练的时候!”
“那你下次可以告诉她,有事就去工业办找我,家里不谈公事。”宋恂翻出在家穿的跨栏背心,打算换衣裳。
“你怎么知道人家来家里是找你谈公事的?”
“我俩除了公事也没什么好谈的吧?”宋恂挑眉瞄她一眼,一脸诧异地问,“你不会又喝起陈年老醋了吧?我跟李厂长,除了公事,几乎没谈过其他话题,也没单独相处过。”
项小羽高傲地昂着下巴,“我没吃醋,但我现在是一颗酸菜精!”
“……”有这么自喻的么?“虽然我愿意相信你,但是内心仍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你得补偿我!”
解开衬衫扣子,宋恂不以为意地问:“想要什么补偿?要不周末有空我陪你去看场电影?”
“公社的电影有什么可看的?早就看腻了!”项小羽在他露出的腹肌上摸了摸,垂涎道,“必须把你的肌肉贴到我的肚皮上才能解气!”
宋恂闻言顿住动作,站在原地回想了一下,他俩上一次过夫妻生活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已经有些日子了。
他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政治学习,每天在公社学完,还得回来参加生产队的政治夜校。
往往要等到九点钟以后才能回家,那个时间点,项小羽早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任由她在自己的小腹上乱摸了一阵,宋恂望向窗外黑压压的天色,干脆地做了决定:“今天不去学习了,旷课一天。”
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