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在她耳边小声问:“小吴谈对象了嘛?”
“没听说。”项小羽摇头,“他被荣盛糕点厂派去市里当分厂的副厂长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她稍稍提高声音,喊了对方的名字。
吴科学闻声回望过来,见到项小羽母女,便惊喜地问:“苗婶,小羽,你们也来啦?宋恂呢?”
“他帮忙接待外宾呢,连正经坐下欣赏演出的时间都没有。”项小羽又冲他旁边的女同志客气地笑了笑。
吴科学赶紧给她们正式介绍:“苗婶,这是我对象,钟卉。”
苗玉兰如今最关心的就是年轻人的婚姻大事,虽然家里还有两个不省心的儿女至今未婚,但是不妨碍她替小吴找到对象而感到高兴。
吴科学比宋恂还大两岁,是正经的大龄未婚男青年,在他们这边找个对象结婚,也算是彻底扎根了。
只不过……
看清了小吴对象的相貌后,苗玉兰又不禁在心中感慨,果然是痴汉偏骑骏马走,巧妻常伴拙夫眠,人家姑娘长得白白嫩嫩,又文静水灵,怎么就瞧中了吴科学这个胖墩墩呢?
双方闲聊了一阵,项小羽对吴科学笑道:“原来咱们住得近,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没觉得什么,自打你去了市里工作以后,好几个月才能见上一面,我们还怪惦记你的。”
这会儿观众厅里的灯光渐次熄灭,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开始介绍多耶娜歌舞团的情况了,吴科学语速极快地说:“你们不是搬去县城了嘛,这回咱们之间走动起来就方便多了。正好我有事想找你家宋主任商量,改天我到县城找你们去。”
吴科学说话算话,隔了没几天就提着两盒子新出炉的糕点和两罐奶粉,登了宋恂的家门。
彼时多耶娜歌舞团已经圆满完成文化交流任务,顺利离开了海浦市,南湾外事办的一干人重新返回县里,身体和精神都放松了下来。
宋恂这两天都是按时下班的,吴科学带着东西进门时,他正将摇床挪到院子里摆好,让两个在屋里呆不住的臭小子,到院子里放风。
“看干爹给你们带啥来了!”自封干爹的吴科学将手上的两罐子奶粉在小哥俩跟前晃了晃。
然后在不知老大还是老二的小脑袋上手欠地摸了一把。
延安这两天刚学会坐着,能勉强靠坐一两分钟,这会儿刚被他爹裹得像颗球似的,在摇床里摆好姿势,就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胖子推了一把,于是,前后摇摆几次后,还是没能稳住,一头扎进了厚褥子里。
这娃先是怔愣两秒,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瘪着嘴就呜呜哭了起来。
吴科学:“……”
他也没使劲啊,这孩子咋还碰瓷呢!
宋恂将哭唧唧的延安扶起来重新坐好,又给他塞了一个布老虎攥着,才勉强歇了哭声。
他将两个孩子交给了丈母娘,便招呼吴科学进堂屋。
“听小羽说,你谈了个对象?”宋恂将吃的喝的往他跟前一堆,让他自便,就问起了正事。
“嘿嘿,谈了有小半年了,”吴科学不客气地拿过一只鸭梨啃了一口,语气难得带了点忸怩,“我前段时间刚去她家见了她父母哥嫂,那天去看演出的门票就是她家给的。”
宋恂来了些兴趣问:“你这未来老泰山还有些来头啊?”
多耶娜歌舞团的演出门票可不好弄。
“还行吧,以前在市财政局当过副局长,不过现在已经退了不管事。”吴科学一面介绍对象家里的情况,一面掏出一个花手绢擦脸上的汗。
宋恂瞟一眼那个花手绢,肚子里憋着笑。
这个胖子向来不拘小节,在瑶水村的时候,他的棉被就是一床棉胎,连个背面都懒得缝。手绢就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