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没有回答秦飞的问题，而是随手把手里的杂志书扔了出去，呵斥道：“我跟苏念文算账的时候，轮得到你插嘴吗？”
呼哧！
杂志甩在了秦飞身上，直接把他震出一口鲜血。
“再说一句话打死你。”楚凡凶道，接着才把目光重新落在苏念文身上。
苏念文已经傻眼了，什么情况？秦家不是古武世家吗，古武世家内的上流高手，居然被楚凡打飞了？这楚凡到底是什么怪胎啊？！
秦飞暗暗咬牙，心中羞愤难忍。
他是秦家人，怎能吃得下这么大的亏。
于是，他忍着疼痛，摆出底气十足的样子，道：“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今天你如果敢动苏念文一下，就是在挑衅秦家。”
楚凡一听到秦家，就来了兴趣，道：“那个秦天龙所在的秦家？”
“呵，既然你听说过我家少主的名声，那就应该明白秦家的能量。苏念文是秦家的亲密伙伴，我劝你对她客气点。”秦飞又自信了不少，道。
他本以为，自己提起秦家，对方就要怕了。
不料，楚凡竟是猛地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
唰！
椅子瞬间飞起，砸在了秦飞身上。
这一砸，椅子四散裂开，令秦飞再次吐了几口血出来。
“你不说秦家，我还少打你几下，老子最瞧不起的就是秦天龙这个孙子。”楚凡一脸鄙夷。
秦飞疼得龇牙咧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楚凡这才笑吟吟地看着苏念文，道：“苏老板，咱们继续正事，你给我公司运来的这批货，是不是有点问题？”
苏念文已经慌了，这楚凡秦飞都敢打，怕不是要杀人灭口啊。
毕竟，只要人死了，秦家就不知道了……
“你、你先冷静点，有话好好说。”苏念文立即服软，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
“我问你话呢。”楚凡没好气地道。
苏念文赶忙解释道：“哦、哦，货、我发的货，都是按照合同上的内容来的啊，合同也是你跟我在警局一起制定的……”
说完还一本正经地拿出合同，逐条解释。
确实，从材料的名称来看，她发的货是没问题的。
而合同上关于“品质”的描述，也很难量化。
所以她用劣等品以次充好，也勉强算是如约发货了。
但楚凡可不听这些，直接把合同砸在她脸上，道：“你别跟老子废话，我就问你，当时我们约定的，是不是你要给我四点五亿的原料？”
“是、是……”苏念文小心翼翼地道。
“那我问你，你送来的货，市场价能达到四点五亿吗？”楚凡又问。
苏念文满脸苦色，不敢回答。
那些劣等品，别说四点五亿，撑死了能值四千多万。
“你跟我搁着玩呢？”楚凡冷声道，“你以为我很闲？今儿个，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天亮之前把品质合格的货运过来，要么拿五个亿出来。”
“怎么是五亿啊？”苏念文下意识地问道。
“多出来的五千万是违约金，是利息！”楚凡理所当然地道。
苏念文欲哭无泪，道：“可、可是，你当时是用沈誉的欠条跟我换了这批货物，那欠条根本兑现不了，沈家人给钱啊！”
“反正欠条是真的，你要不来钱，那是我的问题？”楚凡道。
苏念文眼泪已经下来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她经商一辈子，觉得自己已经很奸商了。
可楚凡更奸。
不，这家伙已经超越了“奸商”，达到了另一层境界，是奸商、无赖和强盗的集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