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还是老六见到的第一个对自己态度这么好的文官呢。
他赶忙摆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
忽然觉得半个多月没能活动身子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了。
牢门重新被锁上,沈伯文对牟远拱手道谢:“这一路上多谢指挥使照料。”
牟远摇头不受,只道:“奉旨行事罢了。”
说罢,便带着老六离开。
沈伯文收回视线,转身走到角落,撩起袍角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
在他安心坐牢的时候,诏狱外也没怎么消停过。
太子回京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拜见景德帝。
景德帝放下手中的折子,疲惫地揉了揉额角,对刘用道:“去告诉太子,他刚回来,回东宫歇着吧。”
这是不见的意思了。
刘用应声,往外走去。
见了太子把这话一说,只见对方面色不变地颔首,随即又道:“还要麻烦刘公公替孤跟父皇说一声,这次是儿臣没办好事,让父皇失望了,但儿臣决计没有做不该做的事。”
“殿下放心。”
刘用答应下来,又不由得在心里替自己捏了把汗。
太子殿下这是也不高兴了啊,不过也难怪,一向重视爱护他的陛下忽然变了,别说他这个做儿子的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就连自己在边上伺候的,都想不明白。
不过伴君如伴虎,帝王的心思不定,皇家的父子感情,自然也与别处不同。
刘用瞧着太子离开的背影,也摇着头回到殿中。
刚一回去站好,就听见陛下问:“他说什么了?”
刘用正色,将太子方才那番话转述句一遍。
景德帝听罢,神色复杂,半晌后才道:“不该做的没做吗?”
“等到查完就知道了。”
说罢,便不再开口,又低头去看奏折。
……
案子拖的越长,就越难查清,好在陆翌在职多年,手底下经过的案子多不胜数,眼下这件案子,自然也难不倒他。
查来查去,那个杀人又放火的歹人,竟然查到了锦衣卫的身上。
抓到人的时候,那人当即便想要自尽,被他愤怒的同僚当场卸掉下巴,用绳子捆了起来。
陆翌办案讲求证据,口供倒是其次的,他抓到这人,案子便算是告一段落,他要将这些人都带回京城再审,刑部侍郎虽不同意,却被他一句夜长梦多给堵了回来,只得捏着鼻子应了。
一干人等进了京,牟远自然也收到了消息,当即便捏碎了手里的核桃,随即便黑着脸进宫请罪。
锦衣卫中出了问题,他这个指挥使难辞其咎。
景德帝听罢,倒也没有当即就罚他,只道:“先存着,安心把差事办完了,再过来领罚。”
“多谢陛下!”
牟远又是愧疚又是感恩,神情复杂极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查得清清楚楚,决计不再让陛下蒙羞。
……
渠府。
有人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砰的,急声认错:“大人,我们也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渠恺扯着嘴角,阴阳怪气地道:“没想到陆翌真能查到这个人身上?”
说罢,就把手中用来修剪盆栽的简单用力一扔,正好落在这人身前不远的地方,吓得这人登时便瑟缩了一下。
“本官有没有给你说过,做事仔细些,莫要轻视旁人?”
这人闻声便打了个寒颤,“说,说过。”
“你们是怎么听的?”
“属下知罪,属下该死!”
随即又是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