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临江县,除了这最短的路径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可以迂回的路线?”
一听这话,唐凯旋轻轻的点了点头,眼中不由流露出赞同的神色。
杜蔚国实在太年轻了,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年经轻轻,就做到如此高的位置,还空降成为总指挥,难免让人心中不服。
但凡是实干派的领导,第一时间都会用审视的目光来看待他。
俗话说,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杜蔚国的问题,直接就切中了要害,唐凯旋的目光多了一丝认同。
“没错,确实还有其他两条路线,都可以从老金沟出发,迂回达到临江县的范围。”
说到这里的时候,唐处长略微的停顿了一下,轻轻的挑了挑眉头,看了杜蔚国一眼。
一来是他牵扯了伤势,有些痛苦,二来嘛,多少是有点抛砖引玉的考较意味,杜蔚国苦笑着摇了摇头:
“唐处,那我就班门弄斧的分析一下,从地图上来看,从老金沟出发,除了这条直线最短路径之外,就只能从东西两个方向迂回。
如果想要从西边迂回,是必然要经过白山城的,这个路线山高林密,路途漫长,他们只要脑子正常,自然不会自投罗网,可以忽略。”
杜蔚国说到这里,唐凯旋眼中的认同之色不由又浓了一分,古天平也轻轻的点点头,这个杜处长有点东西,起码不是酒囊饭袋。
杜蔚国语气非常沉稳:
“如果向东迂回,就必然要经历粉房沟,二道沟,还有王家营,这样路程会远上一倍都不止。
而且途经的村庄很多,人烟稠密,他们的目标明显,就算是分开行动,也非常容易暴露,正常情况下,他们应该也不会选择这个路线。”
说道这里的时候,唐凯旋轻轻的点了点头,轻视之心渐去,这位四九城来的杜处的判断和他基本一致。
还行,这么年轻,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做出如此准确的判断,也算是殊为难得了。
此时,杜蔚国的话锋一转:
“但是,他们如果提前设计好路线和时间,昼伏夜出,只在夜间赶路穿越村镇,想必就可以借此避开巡查,还有当地村民的监视举报。”
眼下这个时代,当下这个季节,东北地区那可真是嘎巴冷,晚上出门撒泼尿,都没等落地,就变成冰碴了。
农村房屋低矮,无遮无挡的,更是冷的邪乎,一到天黑,家家户户都是门窗紧闭,一家老小,全都蜷缩在火炕上取暖,根本没人出门。
所以这些家伙,如果真的像杜蔚国所说的那样,精密的计算时间,专挑夜间赶路,穿越村镇,还真是畅通无阻。
唐凯旋轻轻的点点头,眼神之中的认同之色更加深重了,显然,杜蔚国的这番考较,表现的相当不错,起码过了他这一关。
不过杜蔚国却并没有说完,他死死的盯着地图,略微沉吟了一下:
“唐处,您做事周全,堪称是滴水不漏,我相信,向东向西迂回的这两条路线,您也都做了相应的布置。
不过,他们还有一种可能性,还有一个选择,不知道您有没有想过?”
“哦?杜处长,你赶紧说说!”
唐凯旋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眉头紧锁,当然不是因为杜蔚国提出不同意见,单纯是因为工作。
一旦他的布置出了纰漏,导致这些人成功离境,国宝流失,那他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兹事体大,像他这样一心为公的人,是绝对接受不了的,万死也难辞其咎!
此时,杜蔚国用手指轻轻的指点着地图上的临江县,语气依然沉稳平静:
“唐处,我们现在的一切假设,都是基于他们会从临江县越境,因为这是最近的越境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