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战之法,决定的重心从来不在一位、两位将军的身上,百年前,商君便是有此定语,况且,平阳之地,廉颇或许能够坚守,但桓齮上将军两路出兵。”
“廉颇再能够善战,也只是一路逞威,不能兼顾!”
秦国守藏室之内,对于廉颇的档案的确很多,其一生大战,鲜少有败绩,是故,赵王器重之,但如今两国国力差距悬殊,秦国非数十年前的秦国,赵国也非数十年前的赵国。
此战,或有不胜,但绝有所得。
闻此声,小灵点点头,师叔所言的确有理,若是拥有一两位名将,便可横行诸国,那么,当初的大魏国也不会衰弱,坐拥鬼谷纵横传人的齐国也不会有如今地步。
一日之后,正立无影之下,乘风而行,轻而易举渡过赵国在南部建立的长城,跨越重兵驻守的边境守卫,跨越漳水之地,便是入了赵国、秦国、魏国交汇之所。
明面而为,巨鹿侯赵穆率领十万大军南下对抗杨端和的五万大军,十万大军驻守在漳水北岸的辽阔平原地带,一只只帐篷撑起,一队队兵士巡逻,大批的兵士严阵以待。
浅红色兵甲着身,手握戈矛,背负弓弩,其内多年轻力壮之士,亦是不乏有神容稚嫩的少年,身披军甲,对抗强秦,数十年前,先辈如此,他们也是如此。
兵家战阵林列,汇聚十方血气,天眼之下,一束束稀薄不已的兵士气息汇聚,十万一隅,磅礴无比,无怪乎,纵然化神绝巅,也难以万人之敌。
“师叔,一天下确为诸夏大势!”
离开赵国驻守在漳水北岸的大营,遍观一切,小灵心有所感,在那些年轻兵士的身上,他们的父辈,他们的祖父一辈,甚是更为遥远的一辈,都经历过这般。
数百年来,一直如此,安稳的生活不存,谁人不思平静,大争之世过去,这一天下大势不仅仅是秦国霸绝天下大势,更是诸夏之民思天下安平之势。
“天道大势,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者亡!”
对着小灵点点头,看着漳水南岸陈列的秦国兵士,没有进入其内,乘船南下入河水,顺游两日,至荥阳之地,南下便是韩国。
游历诸夏风华三载,如今尽览文明,不日,也该归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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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端和秘传文书,平阳之地传闻,赵将廉颇归于军中,代巨鹿侯赵穆统帅十万大军,漳水之旁,赵国军势大震。”
“诸位以为何解?”
秦国,咸阳宫,兴乐宫内,那仍是宽阔明亮威严的厅殿之内,秦王政冕服未曾褪去,刚从章台宫归来,便是召集文武重臣,议论于此。
九旒之珠垂帘,声音脆朗,一边翻阅手中的纸质文书,一边将杨端和传来的信息语落殿中群臣,想必,这个消息,他们也应该都知晓了。
一观文书上的廉颇二字,秦王政那双丹凤之眸为之深深眯起,无形的霸道之气绽放,纵然廉颇出现又能够如何,当初,昭襄先王能够战败赵国,如今,秦国国力十倍于前,赵国何足惧哉,廉颇何足惧哉。
语落,扫视殿下诸人,他们都是自己的得力大才。
“我王,启以为,赵将廉颇虽被重新启用,但其年岁已近八旬,纵然其再施展当初长平之战的坚守之策,其人也不可能承受甚久。”
“是故,可令杨端和将军同样驻守,漳水两岸,各自相望,而桓齮上将军则可以从上党之地击赵,攻略其地,灭其城池,以为大功!”
大殿左右,文武分离,头戴高山冠,脚踏登云靴,鲜红色锦袍加身昌平君踏步而出,身为领国政之人,于此事,自然颇有发言之权。
一礼而下,口中缓缓道来,秦王政所言消息,自己等人却已经知晓,但赵将廉颇一个人是不可能拦阻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