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样的紊乱,果然被李牧击溃秦国主力,李牧真的要对自己动手如何,其人手握重兵,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赵葱与颜聚等辈,如何是李牧的对手。
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让李牧助力太子嘉等人,念及此,挥手间,条案之上,摆上笔纸。
“如今之事,若是老夫所料不错,太子嘉等人与李牧之间,应该也是不欢而散。”
“我儿,我们也该走最后一步了。”
半柱香之后,郭开将手里的文书交给韩仓。
“是,假父!”
闻此,韩仓面上更是笑意频生。
赵国之内,假父才是自己的依仗,那个李牧着实讨厌,依照自己之意,直接杀了就是,打仗的话,随便一个将军都是可以的。
半个时辰之后,郭开又亲自前往王宫之内,一见和太后昏天昏地的春平君,虽说如今春平君受到太子嘉等人的排斥,可……其言、其人仍旧根深蒂固。
数日之后,郭开收到来至军中、北方各郡县的秘密文书,李牧如今没有任何举事的准备,太子嘉等人欲谋大事,此外,幕府之内,也有数位军将为之异样。
“妙哉!”
“妙哉!”
看到手里的这份文书,郭开仰天一阵大笑。
赵国之内,李牧不为掣肘,谁可奈何的了自己。
太行之前,云雾频生,雨水而落,盛夏鼎盛,暴雨滂沱,一身白衣的太子嘉亲入军中幕府,浑身衣衫湿透,一见武安君李牧。
“武安君,嘉今日来此,乃是最后一眼,愿武安君慎谋明断,目下情势,君已孤立于朝,上有无道之君奸佞之臣,下有王族元老内军大将,君纵有心抗秦,一军独撑安能久乎!”
“其时,武安君纵然不惜为千古冤魂,大赵国一朝灭亡,宁忍心哉!为今之计,在下与一班将军愿与武安君同心盟誓:抛开春平君,请武安君主事,以雷霆之势一举擒拿赵迁郭开。”
“诛灭郭开,罢黜赵王,挽救赵国,此为最后良机,诸般谋划,在此一举,愿武安君明断!”
太子嘉浑身衣衫尽皆湿透,就那般一双明亮的目光看向李牧,看向如今赵国之内,唯一有能力助力自己功成,挽救赵国的武安君李牧。
“我等拥戴武安君主事,武安君明断!”
伴随太子嘉语落,幕府之外,再次走入八名浑身重甲着身,水淋淋形态的大将,近前拱手,沉声一语。
刹那间,李牧为之愣怔。
李牧良久默然,石柱般伫立在幕府大厅。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幕府军帐内骤然更为亮光。
太子嘉与军中主将清楚地看见,素称铁石胆魄的李牧脸颊滚下了长长两行泪水。空旷的聚将厅肃然寂然,太子嘉与将军们再也不忍说话了。
“人各有志,不能相强。秦赵大决在即,李牧宁愿死在烈烈战场,不愿死在龌龊莫测之泥潭。”
许久之后,无言的沉默不存,李牧对着太子嘉等人深深一礼,沙哑之音落下。
呼吸之后,太子嘉也是深深一礼回应。
而后,与身侧的军将神情难看至极的离开此刻同样阴沉无比的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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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章邯将军正在伏兵大河,迎战那些西方的蛮夷,您就不担心吗?”
中卫城内,周清安逸的留在府邸之中,盛夏时节,怀中一块无暇的霜寒“美玉”,单手轻轻抚摸着,更甚美玉触感,颇为怡人。
这是府邸后侧的一个凉亭区域,软榻之上,周清正在一品进来北地郡诸多郡县送来的毫叶,迥异中原,滋味与众不同。
着一袭素白色的单薄裙衫,云舒在一旁的火炉上来回而动,抬头看着天色,如今已经是午时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