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继续问着。
“杀敌护国!”
“安民护民!”
“佑我大秦!”
一十二字铿锵而出,神色越发之坚韧。
闻此,周清徐徐转身返回,途中,又问了几个学员,所言虽不同,大意相仿。
“本侯出至道家天宗,入咸阳以来,富贵极致,算是尘世至极。”
“富与贵,人之所欲也,这是儒家所言!”
“你等入护国学宫,本侯以为,当有两谋,一谋者:为己身。二谋者:为秦国。”
“百多年前,商君入秦,一展己身法家所学,二十年后,秦国便行秦法,商君法术大成,两者兼得,其人虽死,秦法犹存。”
“学宫之内,可以带给你等很多,而你等所求,则是需要从秦国所取,秦法公允,你等功劳赫赫,则己身荣耀至极。”
“故而,本侯很欣赏田垄之言。”
“入护国学宫,所求就是富与贵,就是荣耀和地位。”
“但想要取得荣耀和地位,没有绝大之功勋,没有绝大之功劳,如何求得?你等做到了那些,己身自有所得。”
看着身前不远处,那已经归位的田垄,周清再次赞叹着。
“本侯近年来,不在护国学宫很多,学宫内,竟已经有了所谓的传言,说着什么计谋院堂将来可以更好的求取战功,求取富贵。”
“所以,近年来,想要入护国学宫的学员很多,这里……,本侯告诉你等,那纯属之无稽之谈。”
“九大院堂,当初本侯与之设立的时候,一视同仁,且兵家所学,到了一定程度,都是相通的,自是不存在什么侧重和偏重。”
“之所以计谋院堂对你们的要求更高,那是因为将来你等所要面临的问题需要你等有那般水准,想要不见血光而登封主将、上将军。”
“接下来不会有,以后也绝对不会有。”
“本侯明言,军中以后的主将、上将军人选,必然是历经战场杀伐,血浸战袍,必然是历经诸般磨练,方有所成。”
“猛将必发于卒伍,当为大秦军中永恒之律例!”
九大院堂之所以所学不同,那是因为他们将来各自所处的位置不一样,计谋院堂入军中,添为军司马后备居多。
而军司马之人,往往需要一种更高层次的眼界和大局观略,否则,一隅闭塞,又有何用?出言献策,岂非灾难乎?
学宫内的传言,不仅仅是学宫之内有,就是在咸阳城内也有,说什么从学宫出来的学员,将来可以避免在战场上杀伐,直接登位主将。
甚至于由着大王和中枢的偏爱,登位上将军也不是不可能。
今日一行,今日之语,算是随意,也算有心,看着面前计谋院堂的百二十人,周清沉声而道,一观诸人神情,不复多言。
“解散!”
又是一语。
当即,面前百二十人尽皆应道一声,远去吃饭乃至于休憩。
“相召九大院堂博士与教员于讲武堂。”
看着那计谋院堂的百二十人远去,周清身躯微侧,看向桓齮,为之令下,既然来了,总该要留下一些什么的。
“喏。”
桓齮有所感,拱手一礼,挥手一招,远处便是有数位早已闻声而至且等待在此的教员近前,径直快速的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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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楼如何?”
清宁淡雅,空旷悠然,一孔直通天地,万千星辰涌动,星河运转,众生之妙内蕴其中,浑身上下扩散暗金色玄光,跪坐上首蒲团之上,占星天道。
如旧的这处咸阳宫偏殿所在,一直为阴阳家在秦宫所居之地,平日里,行人往来便是不多,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