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成势,后果难料。”
国尉尉缭子同样凝重的神色出现在苍老的容颜上,近前出列一礼,如今继续责备李斯也是无用,首要当是尽快镇压颍川郡乱象。
不然,真的等到流沙为首的势力掌控颍川郡,可就真的不好办了。
“国尉可有何策?”
秦王政冷哼一声,罗网越来越靠不住了,好在自己正在训练影密卫,视线从李斯的身上挪移,落在国尉身上,目下局势,正合国尉之言。
“颍川郡郡府、县府上下秩序不存,流沙为首的百家、游侠、敌秦者纵横其内,拖延一日,他们的力量就会增大一日。”
“尉缭愚见,当派遣三川郡、南阳郡之力强行镇压,以求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予镇压下去。”
尉缭子没有迟疑,如果是缓和的策略,根本不可能奏效,流沙为首的势力起事,就代表和大秦之间,只有一方可以站在最后。
和谈不用想,大秦不会和贼匪和谈,如此,就只剩下一条路了,以强兵直接镇压!
“李斯认同。”
旁侧的李斯虽刚受了责备,但国尉之言谋国,却为如此。
“昌平君以为如何?”
以强兵镇压之,秦王政是同意的,既然国尉也同意,接下来颁下文书与兵符就行了,但相邦位重,不知是否有它策。
俯览而下,落在熊启的身上,虽然去岁的事情做的很令自己不满,但若然熊启仍旧表现出身为大秦相邦的能力,相邦的位置……短时间内还是他的。
“颍川郡生乱,贼匪势力不弱,自当以强兵镇压之。”
“可……启以为,流沙诸人、百家诸人……欲要一区区颍川郡弱小之力对抗秦国,殊为不智,他们也应该明白,如今上将军王翦即将灭赵。”
“再有月余,赵国必然破灭,期时,大军分化,任凭颍川郡如何势大,都不可能抵挡大秦主力,故而,其事必败,所谋必有大恙。”
“以启之见,以强兵镇压之,自然为上,……也可派出使者,入新郑给予商谈,以求……最大可能保住颍川郡生机之力。”
昌平君熊启谋国之言落下,流沙欲要恢复韩国旧土,那是想都别想,如果颍川郡那里月余仍旧存在,那么,秦国大军压至,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机会。
所以,流沙诸人、诸方起事,应该有别样之谋,既有所谋,那便是利益纠缠,便是属于可控可解的,也能够存留颍川郡恢复之力。
“强杀大秦郡府、县府官员甚多,与流沙诸人、诸方还要和解?”
“相邦罔顾大秦颜面乎?”
秦王政为之不满,公然袭杀大秦官员,这是对于大秦最直接的挑选,若然不给予最为激烈的强兵镇压,此后,山东诸国旧土多有生乱奈何。
“大王,如今密报,颍川郡那里作乱之人都不亚于三十万,再有数日,四十万并非不可能,秦国莫不真的要将那些人全部杀掉?”
昌平君躬身拱手,深深一礼。
语出,兴乐宫厅殿之内,陷入一阵短短的寂静,虽然相邦之策略显憋屈,可……道理却是那般,作乱之人甚多,大秦将其全部击杀明显不可能。
若是不击杀,大秦颜面何存?
“武真侯以为如何?”
秦王政也是有些浅浅的沉寂,一天下大势,出现坑杀不合中枢之策,但颍川郡流沙诸人之谋是在可恶,莫不就没有完全之策。
既可以护持大秦颜面,也可以好好教训那群乱臣贼子。
“流沙乱象,自当以强兵镇压。”
“此外,颍川郡乱象,首罪者,当是流沙诸人,以及百家、敌秦诸人,那些从众者,当缓罪之,玄清以为,大军交战,攻心为上,功城为下。”
“颍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