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刘宏手中之剑盾,既是杀人之剑,亦是是承受骂名之盾,张让更是其中核心,他怎么会放弃手中兵器呢。
之所以如此质问邓盛,不过是希望邓盛退一步,莫要再针对张让了,他知道王允乃是邓盛所举,自然不会真的拿他如何。
此时时机已到!
袁隗上前道:“陛下,依老臣看,王刺史协助平定豫州黄巾叛乱,功劳卓著,不能陈年往事之小吏,罪加朝廷重臣,如今凉州并州皆大敌压境,正是用人之际!”
袁隗一言,顿时令刘宏冷静了下来,目下最大的困境,不在张让与王允,而是并州之乱。
“既太傅为王允说情,朕便暂且搁置此事,并州之事,便有劳两位将军了!”刘宏道。
皇甫嵩与朱儁一齐上前,“愿为陛下分忧!”
……
并州西河郡,初春绿意未发,黄土破上,苍茫萧瑟,依然充斥着冬日肃杀景象。
丁原领军五千,赶往圜阳,这些兵马,皆是他刚途径各郡县时新募的。
自从收到邢纪太守的求救军报,并州刺史张懿便紧急集结现有军士,火速前往圜阳县救援,丁原作为他的属官,受命沿途招募新军,一边招募,一边赶路。
再有一日,便能到达圜阳县。
正行间,前方坡上突然一阵烟尘腾起,一支军马露头,约数千人,向南撤去。
丁原一惊,心生一股不祥,这该不会是圜阳县退下来的兵吧。
“来将留步!”丁原喊着,加快速度迎了上去。
前方将领也听到了丁原呼唤,循声一看,认出来者是丁原。
“建阳!”他呼唤道。
两人骑到近处,丁原这才认出,这是并州的威猛从事张杨,两人同在刺史张懿帐下共事。
“稚叔,你不助圜阳,为何南下?”
被丁原这么一问,张杨顿时痛哭流涕,“张刺史他……”
“张刺史如何了?”
“圜阳已经敌军重重包围,张刺史救援心切,中了休屠各部之埋伏,身陷囹圄,力战而死!呜呜呜……”
“啊!这可如何是好!”丁原一惊,心中顿时没了注意,并州刺史一死,这并州,岂不是一盘散沙!
“建阳,此时圜阳已是死城,西河太守邢纪必不能久,张刺史生平对你颇为器重,你要主持并州大局啊!”张杨道。
丁原身后再度上来一人,张杨一看,只觉此人身形高健,器宇轩昂,威风凛凛,一双虎目外瞪,似有精光。
好一个英气男儿。
“建阳,这是……”张杨问。
“此为吕布,字奉先,吾之义子!”
“奉先,此为张杨,字稚叔,现为武猛从事。”
吕布对其一拱手,转而对丁原道:“义父,刺史被杀,并州垂危,义父此时当挺身而出,担当大任!”
丁原横视了他一眼,示意他不可乱说话,吕布这孩子,什么都出色,就是野心太露,不擅藏心,现在有他看着还好,若是没他,恐怕迟早惹祸。
丁原叹了口气,对吕布道:“奉先有所不知,圜阳一失,西河郡几无险要可守,离石在大河之东,爱莫能助,叛军必定顺河而下,自河东郡渡河。”
“建阳,既如此,我等聚兵一处,往河东郡驻防如何?”张杨建议道。
丁原右拳一锤左掌,心中似有不甘,“我并州狼骑,骁勇自不下匈奴鲜卑,奈何敌军实在势大,不可硬碰,奉先,新募之兵,由你暂领,稚叔,节哀顺变,应化悲愤为斗志,圜阳之失与刺史之死,需速报雒阳!”
张杨点点头,“事不宜迟,我立即奏报朝廷!”
……
北面,圜阳县下。
魁头死讯传到军中,魁头二弟扶罗韩秉承兄志,自封为鲜卑郡主,继续带兵南征。
他在南匈奴王庭策反了休屠各部族,醯[xī]落部族等五大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