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瞧见来人模样,正是许汜。
“许将军!发生何事了?可是黄巾军攻进来了?”
许汜骑马靠近,面色焦虑,满头大汗。
“并非黄巾军,亦非袁绍军,来袭兵士皆持枪带甲,乃是朝廷之军!”
许汜口中的朝廷军,也就是正规军,是配发了甲具与制式兵器的兵马。
“自西攻来,确为朝廷兵马,可朝廷兵马,为何攻击我等?”徐翕问。
许汜不耐烦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个,军营已经溃败,我等还是先逃出营中,再想办法重整兵马吧!”
徐翕迫不及待的回应了声:“许将军言之有理!我等速速撤离,整兵再战。”
许汜的话给了徐翕一个台阶,两人一拍即合,一起逃离,随他们一同逃出的,还有数千士兵。
东边泛白,随后朝霞升起。
营中的战斗已经几近停息,并州将士们经过一夜战斗,又困又累,一个个席地而坐,也不顾身旁死尸与血污,甚至直接枕着软塌塌的死人睡去。
抓紧时间,就地休整,是并州军历来的作战风格,如有敌杀回,他们好能快速反应。
吕布安排几对人把守营门,而后领着几位将士开始商讨下一步方桉。
陈宫的计划是先取营寨立足,得了营中粮草,便可以图濮阳了。
“公台先生,我军兵少,且并州军擅野战,而非攻城,濮阳恐强取不下,若是逃走的人都逃回了濮阳,可如何是好?”
陈宫自然知道强取不成。
“取一城池立命,乃是当务之急,首选濮阳,其次白马,实在不行,便只能退居东南小城咸城了。”陈宫给出了三条方桉。
吕布两眼泛光地看着陈宫,觉得公台先生好生厉害。
“先生,我军并无舆图,先生如何对此地如此了解?”
“吾乃兖州人士。”
吕布这就困惑了,兖州人士就对兖州这么熟悉的吗?
他吕布是并州人士,可对并州却很不熟悉啊!
别说不熟悉,有时候对着舆图走,都能走错。
这必是先生谦虚的说法,吕布心想。
“让将士们休息两个时辰,而后兵指濮阳,战与不战,城下见分晓。”陈宫建议到。
吕布点点头,“公台先生说的对!便依公台先生之计而行!”
……
这日,是刘擎举办加官晋爵宴的日子。
雒阳的诏令与印绶,也已经送达刘擎手中,自接了诏令与印绶始,刘擎便是并州的最高军政长官了。
今日宴会颇为隆重,不仅魏郡大小官员皆会赴宴,而且距此不远的赵郡太守郭缊,还有临时从前线赶回的高顺,甚至还与刘擎有过一面之缘的繁阳令车奔。
蔡琰细心的为刘擎整理着礼服,令其没有一丝褶皱,刘擎嘴上挂着微笑,心情极佳,也时不时抚一抚蔡琰衣服上的“褶皱”。
另一边,已经穿戴结束的荀采杵着下巴,泛酸地瞧着刘擎蔡琰两人相互打理。
“大王,宾客皆已入位。”
门外传来了班明的声音。
“走!两位夫人,随我赴宴!”刘擎笑道。
荀采迎立而起,雀跃的来到刘擎跟前,将自己的手交给已经伸出的刘擎手上。
刚出门,便撞上了一个小鬼头。
“万年,你不去先吃为敬,来这做什么?”
“舅舅,你要走了吗?”万年公主红着眼睛问了声。
刘擎瞧着万年的模样,玉面琼鼻之上,沁出点点细汗,显然是小跑着来的,身后两名婢女也低着头,喘着气。
显然,这小妮子是在席间听到什么,或许是渤海王即将赴任并州之类的,而且今日搞得过于隆重,十分像是践行宴。
刘擎也不顾礼服起不起褶子了,上前一把抱起万年,一边走,一边说。
“舅舅是要离开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