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令典韦徐晃如此忌惮的,除了刘擎,还能有谁。
他骑着金戈缓缓上前,来到袁绍跟前。
“本初见谅,拙将多有得罪!”
刘擎脸上散发着人畜无害的微笑,但这种微笑,却令袁绍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昔日在河内郡,刘擎脸上便常常挂着这种笑。
袁绍一脸尴尬,没有说话,拱手回了回礼。
“请袁兄入城一叙!”刘擎直接开口邀请道。
袁绍何尝不明白,这是刘擎给他的台阶,比起鲜血与断肢,这可以说是败得风光,败得体面了。
袁绍心头闪过一丝挣扎,旋即做出决定,回道:“请渤海王带路。”
渤海王能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如郭图所言,刘擎并不会太为难自己。
但不会太为难,不等于不为难,行进间,袁绍心中还是不停犯滴咕。
文丑原本还在与禁卫交战,突然瞧见袁绍已经跟在渤海王身后,朝着濮阳而去,当即一愣,正欲驱马前去营救,不料,稍一愣神的功夫,脖子上却杵了几杆长枪。
“害!”文丑重重的叹了口气,将手中长枪勐的砸落在地上。
我还战个锤子!文丑想。
袁绍再前进几步,见到了被捆扎起来的颜良,此时颜良低着头,看也不敢看袁绍,主辱臣死,颜良作战失利,显然无颜以对。
袁绍兵败的消息很快扩散开来,濮阳城外的战斗,渐渐止息。
城头上,陈宫与吕布,以及麾下众将,怔怔的看着下方的身影,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战斗开始还不到一个时辰,袁军数万人马,竟然被两千人正面击败了。
难以置信!
“先生,这渤海王能被封为冠军将军,果然名副其实,难怪鲜卑大军闻其名而丧胆,并州有这样的州牧,实乃并州之福!”吕布叹道。
“奉先,我们投渤海王,果然没有投错,以后就让渤海王带我们东征西站,建功立业吧!”魏续夸张的张大着嘴,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好似已经联想到未来。
陈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将东郡交给渤海王,果然没有选错!张孟卓虽胸无大志,眼光却着实了得,仅仅因为信的过一面之缘的渤海王,竟然将一郡之地相托。”
陈宫不知道,张邈投渤海王一事的其中曲折,还以为是张邈的英明决断,类似这样,比较符合张邈的性格。
就像当初他不打算驰援东郡,选择自保的决绝一样。
眼见渤海王与袁绍入了城,作为濮阳临时的“东道主”,陈宫连忙领着吕布魏续一行前去迎接。
袁绍骑着黄骠马,身着锦官服,眼睁睁望着濮阳二字掠过头顶。
万万没想到,濮阳之战,他真的入的濮阳,却不是以征服者的身份,反而是战俘的身份。
对,不管渤海王的话说得多么好听,袁绍很有自知之明。
“见过大王,见过袁使君。”陈宫恭敬的给两位上官行礼。
刘擎笑着摆摆手,示意免礼,而袁绍看也没看陈宫。
在他看来,袁军之败,全在渤海王,与陈宫没有半分关系,若没有渤海王,说不定这个时候,他也能这么骑马堂而皇之的入濮阳了,而陈宫卑躬屈膝的对象,便是自己了。
陈宫也不以为意,吕布更是没将袁绍放在眼里,两人默默的领着渤海王,入了郡府。
这一路上,一街一坊,对袁绍而言,都是回忆,如今故地重游,真正领会了一回什么叫物是人非。
痛,太痛了!
入了郡府,刘擎十分自觉的坐到了主座之上,并十分大方的邀请袁绍入座客座上座。
别说什么陈宫吕布,就连郭嘉典韦徐晃,都没这个待遇。
刘擎望了望堂下,突然有些恍忽,这一幕,似乎似曾相似。
哦,陈留之事,就在不久前,如今他又占据了一个地方。
袁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