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想想,若此时不成,我们都会死于玉天子之手,我等的家人,大概也不会活的下去。”
有人道:“老大人,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不能再等了啊,此时大将军带着我们攻入城内,杀玉天子,才有可能救回我们的亲人。”
康老先生道:“诸位,如果我们成了,那拓跋烈回大玉去争夺皇位,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我们所有人啊。”
他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他,眼神也都变了。
康老先生道:“拓跋烈若要名正言顺去争得皇位,必须要为玉天子报仇。”
“他不可能让玉人知道,这谋逆之事是他主使,他会说,都是我们孤竹人做的。”
“所以,他绝不会允许我们之中任何一人活着,非但是你我,连虎贲营数万将士,数万将士的家人都会死。”
“因为我等活着,便是他主使谋逆的罪证啊!”
康老先生痛心疾首的说道:“诸位仔细想想,我讲的是不是在理。”
他说:“只要我们杀了玉天子,拓跋烈必会率军攻入孤竹,且封锁消息,不让大玉的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他会毫不犹豫的屠城,以为玉天子报仇为名,在孤竹大开杀戮”
康老先生嗓音都有些沙哑的说道:“他是真的会屠城,阳梓城里的任何人,尤其是做着将来会飞黄腾达大梦的人,一个都不会活下来。”
“他甚至还不会只屠这阳梓城一地,还会在孤竹各地屠城屠村,以此来彰显他为天子报仇的决心。”
他看向四周:“拓跋烈回大玉之后,还会欺骗玉人,说他杀这么多人,是因为我们该死啊!”
“到时候,所有玉人都会觉得,我们孤竹这千万百姓都该死,全都死了玉人才会觉得出了这口气。”
他说到这,大帐里的将军们,都已经安静下来,每个人的眼神都很复杂。
康老先生继续说道:“恕我直言,我的女儿,我的外孙,大概都已不在人世了,诸位的亲人家眷,大概......大概也都早已被杀了。”
他看向众人:“拓跋烈杀了他们,还会说是为玉天子报仇而屠了我们满门,到时候,大于之内被他欺骗的百姓,还会拍手叫好。”
有人听完这些话,终究还是绷不住了,啊的喊了一声,然后蹲下来抱着头大哭。
其实他们很多人都不是想过一次,被绑走的家眷,可能都早已被杀了。
康老先生道:“此时,若我们能帮助玉天子平叛,非但我们可活,孤竹千万百姓都可活,我们还能报仇,杀拓跋烈报仇!”
有人沙哑着嗓子说道:“可万一呢,万一她们还都活着呢?”
柬欲让叹了口气:“其实你我都心知肚明,拓跋烈不可能容得她们活着,因为她们与我们一样,活着,就是拓跋烈谋逆弑君的罪证。”
那说话的人眼睛血红血红的,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康老先生道:“此时让开城门,放那两支玉军进城平叛,天子便不会怪罪我们。”
柬欲让道:“哪怕我们现在不帮玉天子平叛,只是把玉军放进去,我们也是大功一件。”
那些将军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犹豫不决。
“我是主将,我今日便独断一回吧。”
柬欲让大声吩咐道:“把城门位置让开!”
不久之后,虎贲营随即调离了原来的位置,把进城的道路全都让了出来。
此时在阳梓城外,还有两支大玉的军队。
这两支队伍此前留在孤竹,是为剿灭那些明面上的叛军。
天子到阳梓城后,这两支玉军也调了回来,但没有被调入城中。
此时此刻,见虎贲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