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猎场外边回来,七合满若又恢复了那般清清冷冷的模样。
他一边走一边思考,这样的安排应该是最合适不过的。
到了宗政世全身边,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圣君,拓木雷雷大概不会很容易回来。”
宗政世全看了他一眼,点头:“你安排就好。”
拓木家之前那么飞扬跋扈,也该是给他们一点教训的时候了。
七合满若道:“我会安排人宣扬出去,是今日拓木雷雷哭哭哀求陛下,陛下才准许他去南疆寻回他父亲的尸体。”
宗政世全再次点了点头。
七合满若办事,他总是会那么放心,也那么安心。
与他一起长大的这个兄弟,从来都没有一件事让他觉得不满意过。
“如果不是这个时候,谁领兵谁就是众矢之的,我倒是真想让你去南疆待一阵子。”
宗政世全道:“你领兵,没人敢不服气,毕竟你也是上三旗出身,九旗十八部的人也会满意。”
七合满若道:“圣君还是饶了我吧,这会领兵去南疆,打不打都挨骂。”
宗政世全忍不住笑了笑。
七合满若这话说的没错,文臣们大多不想打,七合满若真打了,一群文官能把他祖宗都骂了。
武将们都想打,七合满若到了南疆若一直都按兵不动,武将们会不停的说他胆小如鼠。
打吧,娄樊现在国力难以支撑更大的战局。
不打吧,现在上上下下都憋着一股气,不打出来又谁都不舒服。
“圣君。”
七合满若道:“现在这个时候,其实玉人已占尽先机,且他们未伤国力,更盼着打。”
这些事,宗政世全当然知道。
所以他越来越佩服那个玉天子,以前觉得那是自己唯一的对手,现在觉得那是自己眼前的一座高山。
玉国也没少打仗,这几年来就没断,打来打去,玉国根本就没有伤及分毫。
非但如此,玉国还在不断得利,连失去了一个北疆拓跋烈,都没有让玉国皮毛受损。
打了这三年来,冬泊现在已经彻底沦为玉国的北疆战场,孤竹更差,已经被灭了。
而且,明明没有什么直接的交手,娄樊的国力还被玉国消耗的那么大那么重。
三年来,透过冬泊这个战场,玉天子已经磨掉了娄樊近百万大军。
以前不仔细想的时候还没觉得玉天子有什么可怕的,现在,越仔细想,越觉得那对手让人害怕,想的越多,后背就越是发寒。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原本国力还要强于玉国的娄樊,却成了稍弱的那一方。
玉国敢咄咄逼人,娄樊现在却只能忍气吞声。
“圣君,这事,其实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臣这几日思来想去,倒是想到了个主意。”
七合满若道:“只是不知道,合不合适。”
宗政世全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这样吞吞吐吐了,还等着我说请你讲出来?”
七合满若俯身道:“臣不敢......臣仔细想了想,玉人,真的就敢直接攻我娄樊吗?”
他抬起头看向宗政世全:“臣越想,越觉得玉人不敢,最起码,不敢直接攻娄樊疆域。”
“可是,仗打到这份上,玉天子要的是什么?臣想着,他要的是一个铺垫。”
“他将来一定会发动一场北征,一定会和娄樊大军有一场注定载入史册的决战,以成全他想要的盖世之名。”
“所以,现在林叶在冬泊北疆,就是在为玉天子做这场大战的铺垫,林叶得让玉国满朝文武,觉得这样的决战可以打,他在北疆的作用,是让玉国上下都有信心,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