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方才将一块肉咽下去的柳飘飘,在听说她吃得是人肉时,整个人脸色苍白,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胸中升起,整个人弯下腰,忍不住吐了起来。
徐妙子这才明白,为何范小刀在这家客栈只点素菜了,原来他早就看出店家有问题,忍不住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要是她真吃了那肉,这辈子怕是再也别好好吃饭了。
白不凡愤怒了。
岭南剑派的少主,何曾受过这种侮辱?
当啷一声,长剑出鞘。
松三娘道,“怎么想要动手?”
白不凡道,“你当死!”
松三娘哈哈一笑,脸上的脂粉噗噗往下掉落,道:“你试试能运起内力?”
白不凡运转真气,却发现经脉内,真气空空如也,整个人竟使不出一丝力气,连举剑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白不凡心呼不妙,着了他们的道儿了,“你下毒?”
徐妙子捂着脑袋,“我有些头晕。”
范小刀与徐妙子都没有碰肉,青菜也试过,并没有毒,他暗中运功,并未发觉异常,可是为何徐妙子中毒,自己却安然无恙?
要知道,范小刀身患寒毒,常年服用解毒的丹药,虽然每月都有刺骨之苦,但这种寒毒乃天下奇毒,能够经受这种毒,身体早已产生了耐毒性,一般的毒,根本奈何不了他,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不过,范小刀并没有轻举妄动。
他决定静观其变。
一直笑脸示人的松三爷,此刻也换了一副嘴脸,眼角微微眯起,露出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你中了我的酥骨散,还能站着说话,也算是一号了。”
范小刀道,“我们没有吃你们的肉,也没有饮酒,只吃了些青菜和清水,你又是如何下毒的?”
他顺着松三爷的目光,看到了柜台旁边神龛,上面供着关二爷,旁边有一尊香炉,恍然大悟,“你在檀香中下毒!”
松三爷笑道,“聪明,可惜察觉得太迟了。”
白不凡道,“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暗算我们?”
“杀人放火,才是我们老本行,我们也是在工作。”
柳飘飘道,“刚才不是有个捕快刚离开吗,现在喊叫,还来得及。”
范小刀苦笑道,“别费力气了,他们是一伙的。否则,他们在这种官道上开店,早就被官府查封了。”
松三爷道,“算你聪明。本来,我们只是想对付这两人,你们方才若是离开,也就罢了,不过,既然你亮明了官府身份,又不肯离开,那就怪不得我们不讲江湖道义了。”
说罢,拉着一把杀猪刀,来到白不凡和柳飘飘身前,先将白不凡身上的钱囊解下,倒在桌面上,金叶子、银锞子,还有几张银票。
松三爷道,“家里的,你果然没看错,这一票,我们发财了。”
松三娘笑吟吟将钱收起,对白不凡道,“出门在外,随意露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次没机会了,下辈子注意点。”
松三爷上下打量着白不凡,那种目光,就是是饿狼在打量自己猎物一般,让白不凡浑身不自在,又用杀猪刀在他身上比划,口中念念有词,这一块做红烧里脊,这一块做五花肉,这一块可以做包子。
白不凡脸色惨绿,近乎哀求道:“好汉,你们不是要钱吗,我有的是钱,我爹是岭南剑派掌门,只要放我一条生路,他会给你们银子,要多少,一万两,够不够?不够再加!”
范小刀忍不住摇头。
他自报家门,那几乎将自己的生路断绝。
放人?
干这一行的讲究杀人放火、斩草除根,若真放了他,将来岂不会被人疯狂报复?最重要的,便是神